转直下,而迎着战火而来的是五个全身带血的年轻将领。 聂西峰最先回来,因为茴国比较弱,殷天野第二个回来,陈温斩第三个回来,聂不为第四个回来,殷玄最后一个回来,因为南丰国太强大,而曲商要夺天子剑,必然对殷玄的那一支兵设下了更为精密的埋伏,在这五人之中,殷玄也是受伤最重的,但好在,五个人都赶回来了,而他们能回来,也就意味着那些伏兵,败了,那五个国家,亡了。 看着迎着血腥火光和冰冷月光而来的五人,曲商的脸阴沉无比,他一把抓住聂青婉的发丝,掐住她的脖子,聂青婉疼的头皮打颤,脖子被他扼住后呼吸也开始不畅,可她没喊疼,即便头皮有一种即将要被他扯下来的钻心疼意,她也没动,连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殷玄走过城门,看到聂青婉柔顺漂亮的发丝被男人大力抓在手中,又看到她纤细美丽的脖颈被男人大手扼住,他瞳孔狠狠一缩,一股澎湃汹涌的怒意袭卷了他的所有理智,他其实已经极累极累了,他浑身上下都是伤,有血在顺着他的袖管往下流,可他没管,他只是赤红着眼看着聂青婉一声不吭却竭力忍痛的模样,看着男人扯着她的头发,他隐隐地还看到有一根发丝带着鲜血落了下来。 那一刻他的心似乎也坠进了无间地狱。 他几乎是怒喝着拔出了天子剑,就往那个男人劈了去。 可是,他刚迈出一步,那个男人就出声了,他说:“在你杀死我之前,我先杀死你们的太后,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手快。” 他说着,扼在聂青婉咽喉处的手又加重了力道。 殷玄清晰地听见了聂青婉濒临死亡一般的声音,殷玄狠狠一怔,心腔迸发出无尽的疼意,冲上去的步伐就那样生生顿住,握剑的手更是大力的要将剑柄给捏碎了,他死死地盯着男人的手,盯着男人的脸。 那一刻,殷玄想,我一定要亲手将你挫骨扬灰打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眼眸微转,看向聂青婉,殷玄微薄的唇狠狠地抿紧,他站在那里不动了。 聂西峰和聂不为以及殷天野还有陈温斩的脸色也很难看,几双眼反复地在聂青婉的脸上以及那个男人的手上看着。 他们是习武之人,当然知道那个男人想杀聂青婉的话,完全轻而易举。 他们的内心十分焦躁,十分担心,可不敢动弹半分。 他们不敢拿太后的性命去赌。 赔掉了太后的性命,就算战争打赢了,就算活捉了这个人,他们也不会有胜利的喜悦。 而事实上,赔掉了太后的性命,他们就是输了。 殷玄站在最前面,强烈地忍着心底里那股子冲上去将那男人大卸八块的念头,强迫自己冷静,是,他需要冷静,可他怎么能冷静,他的女孩儿此刻正被这个男人扼住咽喉,痛苦折磨。 殷玄的眼眶泛着血红,一字一句地说:“放开她。” 曲商挑眉:“放了她可以,天子剑给我。” 殷玄想都没想的松开了天子剑,殷天野眉头一动,当下就走过来,挡住殷玄,并顺势的扣住了他的手,冲他小声说:“别上了他的当。” 殷玄用力推开他,冲曲商说:“把她给我,天子剑给你。” 聂青婉的咽喉被男人扼住了,她说不出来话,可听到殷玄这么说后,她冷冷地抬起眼皮,盯着他。 殷玄知道,她会怪他,可他宁可不要天子剑,也一定要让她平安。 如果她不在了,他要天子剑有什么用呢,他当了皇帝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什么都不要,他只要她好好的。 曲商的目地是俘虏太后,夺天子剑,如果两个都能成功,那当然最好不过,可如果两者只能选其一,那他当然是选天子剑,纵然这个太后令人心动,可女人对他来说只是排解深夜孤独和发泄浴望的一种工具,跟天子剑比起来,自然天子剑更重要。 以一个太后换一个天子剑,应该还是很划算的。 曲商说:“把剑甩过来。” 殷玄立定不动,只眸光锁定在聂青婉痛苦的脸上,低声说:“你先松开她的头发,你把她拽疼了,也把你的手从她脖子上拿开。” 曲商笑:“你对她倒是孝心的很,不枉她把他送到太子的位置上。” 他松开手,悲悯地看了一眼剧烈地咳嗽着的小姑娘,玩味地说:“好好的日子你不过,非要来这里受罪,本是富贵命,奈何非要做亡魂,你说你图什么呢?殷祖帝那老鬼已经死了,你没必要为他卖命。” 他又看一眼殷天野,笑着说:“你做的再多,殷氏皇族也未必会感恩,或许还觉得你的手伸的太长的呢。” 聂青婉不理他,只难受地咳嗽着,瘦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