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走了一万精兵,还有三万精兵,三万精兵全部原地待命。 殷玄看着晕倒在地上的任滕。 封昌也看着晕倒在地上的任滕。 封昌问:“怎么审?” 殷玄说:“泼醒。” 他一说‘泼醒’,立刻就有人去执行了。 殷玄单手握在腰间挂的天子剑上,年轻的脸印在月光下格外的阴森,他就站在那里没动,看着士兵们提着一大木桶水将地上晕倒的任滕给泼醒。 大夏天的,这么一桶水泼在身上也不冷,任滕醒来也没感觉任何不适,但一抬头对上殷玄冰冷的目光,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立马开口说:“殿下,不是我!” 殷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着冷笑:“当然不是你,你纵然有心也没这个胆,说一说这宫里有哪些国家的兵,说清楚,少说一个,我就斩你后宫一个人头。” 任滕一开始也是纳闷,他现在虽然不是君王了,可他的子民他的兵他是知道的,没有那么蠢,当然,反过来讲,不蠢的意思就是足够胆小足够没用,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在深夜里放火烧大殷太后以及太子所住的宫殿。 再说了,大殷太后和太子可是带了十二万精兵来的呢,虽然有八万在城中各地以及城门驻扎,但宫内还有四万呀。 光这四万都足够让他们动弹不得的了,他们哪敢对着这四万精兵搞事儿? 起初想不明白,现在经殷玄一提醒,任滕一下子醍醐灌顶,妈的,不会是他在向别的国家借兵的时候,有人打着借他兵的名义行着害他之事儿吧? 当然,有可能并不是想害他,而是害太后,但是,利用他的地盘加害太后,那不是害他是什么呢? 任滕一共向周边四国以及南边最强的一个国家南丰国借了兵,算下来,他找五个国家借了兵,那么,不是他本国人所为,就是这五国之人所为了,因为那五国的士兵们就在皇宫里面。 任滕不想出卖这五个好心借他兵的盟友们,但是,不说的话,殷玄是什么意思? 斩他后宫的人头? 后宫住的是他的妃子以及他的孩子。 这话的意思是,他要杀他的妃子以及他的孩子? 任滕心头发冷,见殷玄不像是开玩笑,这个年轻的只有十岁的大殷太子,跟那个年仅十三岁的年轻的太后一样,都不是善茬。 而且,即便他不说,他们应该也能查出来,就是颇费点儿功夫罢了。 短短半盏茶的功夫之间,任滕的心里已经来来回回地漫过了好多个念头,最终,他选择了实话实说。 反正他丰丘国已经沦陷了,成为了大殷铁蹄下的一方寸土,还是弃暗投明的好。 任滕跪在那里,全身上下被水漆个透,衣服湿哒哒的,头发湿哒哒的,还衣衫不整的很,可他没管,他只是睁着眼睛,冲殷玄说:“一共有五个国家,毗邻的两个茴国和阳国,稍远一些的津芷国和宪国,还有南丰国。” 殷玄问:“分别借了多少兵?” 任滕说:“茴国借了一千,阳国借了一千,津芷国借了一千,宪国借了一千,南丰国借了四千。” 殷玄听着,表情不动:“一共向外借了八千士兵?” 任滕说:“是。” 殷玄不问他了,知道了人数,他就让封昌亲自带兵去将这八千士兵提过来,提过来之后按国家站队,然后数人数。 茴国少了一人。 南丰国少了三人。 宪国少了一人。 津芷国和阳国少了两人。 当结果统报上来之后,殷玄眯了眯眼,抬头看了一眼夜色,估摸了一下时辰,不确定对不对,就问封昌:“是不是丑时了?” 封昌说:“丑时二刻肯定是有了。” 殷玄知道城门是聂不为和殷天野在守,他二人轮夜值班,这会儿应该是殷天野领兵在守城门。 殷玄冲封昌说:“让戚虏去一趟城门,问一问殷天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