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拘束,那它就能适应各种地形,我是想挑一匹称心的马。” 聂青婉看着他,少年越长越俊,眉眼也渐渐开始褪去稚嫩,换上了一些冷硬的棱角,自打那天给殷祖帝拜祭之后,他就特别刻苦,封昌说他的悟性很高,往往讲了一个作战的例子出来,他就能很快举一返三,衍化出很多个战场,封昌还曾跟她打趣,说哪天当真要动真格的上战场了,他想跟殷玄一起搭档一下,试试他是不是只会纸上弹兵。 他的努力,她看在眼里,欣慰在心里。 聂青婉听殷玄这样说,想了想,说道:“那你去吧,我们明天回也不晚。” 今年小国们比较安分,殷氏皇族也很安分,聂青婉其实是提早了回聂家日期的,今年也才二十号,明天回也不迟。 殷玄听聂青婉说明天回,他笑着下了榻,冲她道:“那我走了?” 聂青婉说:“去吧。” 殷玄站在那里,静静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他走出门,从宫女手上取回自己的狐裘,披在身上,往游廊去了。 等殷玄走后,聂青婉冲任吉说:“派个人去聂家通知一声,说我们晚上不回去了,明天回,让他们不要等。” 任吉应了一声是,下去传唤太监,去聂府通知。 殷玄当天晚上没回,聂青婉一个人吃的饭,第二天殷玄早早的就来了,狐裘落满了雪,一张俊脸白里透红,隐隐地透着意气风发的锐气,他是从雪中走来的,快拐到寝殿的时候他一脚飞起,越过雕花栏杆,狐裘飞扬,发丝飞扬,身形如电,眨眼落进抄手游廊内,待站稳,内力一扫,狐裘上的雪以及发丝上的雪便全部蒸发殆尽。 他的脚步欢快,由内而外散发着强烈的喜悦,怀里抱着一只兔子,带着迫切的心,去了聂青婉的寝宫。 聂青婉刚穿起,喝了一杯晨茶,正准备让人去问一问殷玄回来了没有,殷玄就来了。 聂青婉笑着将茶杯递给聂音,拂了一下宫裙,往内室外面走,边走边对任吉说:“传膳吧。” 任吉哎了一声,下去通知传膳。 聂音端着茶杯跟着聂青婉。 聂青婉走出来,看到殷玄,还没说话,倒先瞅到了他怀中的兔子,聂青婉咦一声,一下子就冲了过来,问他:“哪里来的?” 殷玄见她喜欢,他更欢喜,将兔子递给她,说道:“昨天我专门猎的,送你的。” 聂青婉毫不客气地将兔子接了过来。 聂音问殷玄:“怎么不弄个笼子?你是一路这样抱过来的?” 殷玄说:“嗯,不想拘着它。” 兔子很漂亮,雪白的毛,软软的,抱在怀里之后它小小的受惊,蹬着腿要跑,聂青婉搞怪地捏住它的两只耳朵,让它跑不掉,然后又揉着它的软肚肚,问殷玄:“挑到称心的马了吗?” 殷玄说:“挑到了。” 聂青婉便不再理他,抱着兔子去了榻边,坐下后她还是吩咐聂音去弄了一个笼子来,等早膳摆好,聂青婉就将兔子塞到了笼子里,带着殷玄去吃饭。 吃完饭,聂青婉问殷玄是不是就刚刚才回来,殷玄说是之后,聂青婉让他回去收拾东西,等殷玄收拾好,一行人就回了聂府。 兔子自然也带上了。 在马车里的时候,殷玄还有些紧张,因为他没有去过聂府,怕聂府的人不喜欢他,虽然这段时间跟聂西峰和聂不为打的交道比较多,可聂氏在大殷也是大姓,族内人员繁多,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他,其实他在殷氏,打小也没遭过人的喜欢,他也没在意过,因为他并不期望从殷氏族人们身上获得喜爱,获得温暖,所以,他们怎么看他,他全无所谓。 可对聂氏,就不一样了。 殷玄沉默地抬头,看了一眼旁边一边拿着青菜逗弄着兔子,一边拿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的聂青婉,心想,因为她,他很想很想获得聂府人的喜欢。 其实殷玄想多了,聂府的人怎么会不喜欢他呢? 若他只是一个太子,而不是聂青婉收养的孩子,他们对他不会表露亲热,但绝对会表露出恭敬和喜欢,如今他是聂青婉收养的孩子,聂府人对他,那就是家人般的亲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