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笼络人心的文臣过去,此事一定要做好,不管年后要面临什么,至少这个年,让大家都能过好。” 聂豪听了,不二话,应了一声好就走了。 可走到门口,聂青婉又喊住他,说道:“去找一下五哥,让五哥跟着去。” 聂豪一听聂青婉要让聂西峰跟着去,微微诧异地挑了挑眉,聂青婉说:“我大殷的臣民,不能被小国欺辱了去。” 聂豪一听,顿时明白了,他点了点头,这才出去。 在如今的朝堂,几乎所有重要官职都被聂家人霸占,文丞相是聂竖有,聂豪要找文臣,自要先去问聂竖有,看谁合适,聂竖有肯定不会去的,他德高望重,怎么会亲自出使这样的一个任务,太给那些小国面子了,所以聂竖有推荐了翰林院学士张进涛。 聂豪去张府,找张进涛,传达太后的旨意,如今的张府还座落在武华街二十号,聂府座落在揽胜街十八号,聂豪骑马过去,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进了屋,见了张进涛,传达了太后的旨意后张进涛就连忙让侍从去通巷河畔三巷门的夏府把夏谦喊了来。 彼时的夏谦已经四十多岁了,空有一颗壮志报国之心,却无处可用,他官小人微言轻,纵然有才,也不被重用,常常是郁郁不得志,好在他心态是积极的,做事也不拖沓,不管何时何地,只要上司喊他,他一定随传随到。 今天也一样,虽然正在过大年,可上司一叫人来通传他,他就去了。 去了之后才知道这喜闹的帝都怀城之外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不说他震惊了,就是张进涛在听到聂豪说了那样的一番话后都被惊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夏谦惊过之后很快回神,对张进涛说:“这不是一件好差事啊。” 张进涛年纪轻,比夏谦年轻多了,今年只有二十七,要说才干嘛,肯定没有夏谦强,可人有后台,所以能位居高位,做夏谦的上司。 虽然张进涛才干不足,可混在官场,又混在翰林院内,那眼色定然是有的。 张进涛不知道聂丞相为何会提名点姓让他去办这件差事,张进涛唯一想到的就是他最近跟陈府走的近,还有意让妹妹嫁给陈家的三公子,彻底攀上陈家。 当然,张进涛以前也想攀聂府,让妹妹嫁进聂府呢,但是,没能成功,还差点乌纱帽不保,所以他也就打消了那样的痴心妄想。 张进涛很有先见之明,如今的朝堂,聂家独大,后面是虎视眈眈的殷氏皇族,再往下,就是各据一方的武将。 武将之中,唯封昌地位最高。 封昌早年娶过一个妻子,也是血气方刚的年岁时娶的,但因其后来长年在外征战,那小妻子受不住寂寞,跟人跑了,那之后封昌就再也不提娶妻之事。 如今封昌倒是单着呢,但张进涛哪愿意让妹妹嫁到他那里去,虽说现在似乎太平了,也好些年不开战了,但谁能说以后就不开战了呢,这嫁了封府,指不定真的要一辈子守活寡呢,可能封昌自己也知道他给不了妻子男人该给的一切,索性就不娶了。 而不能嫁妹妹进去,以封昌今时的身份和地位,张进涛也攀不上,那就退而求其次,找了陈府。 最近他确实与陈府走动的十分频繁,这不,昨天他还带妹妹去了一趟陈府,与陈三公子在一块吃了顿饭呢,转眼聂丞相就把这么一件烫手山芋交给了他。 要说不是给他穿小鞋,张进涛都不信。 可小鞋即甩给他了,他也穿了,那就得穿好了,千万不能摔,这一摔就当真不得了了。 张进涛叹气:“确实不是好差事,但再不好,我们也得给办好。” 夏谦说:“晓得。” 张进涛说:“你知道了事情的前后始末了,你说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夏谦眼眸转了转,把前前后后的细枝末节都想了一遍,沉吟着说:“我猜想太后是先兵后礼,让那些小国们清楚大殷对待异心者的态度,那就是杀无赦,先是震慑一番,再去安抚,通过安抚,再来分辨那些小国们的态度,所以,这次的差事看似只是安抚,却全然不是,而且,那三个小国们的国君无缘无故在大殷帝都被杀,我们去了,一定要面临着当地百姓们的愤怒谴责,一个弄不好。”他顿了一下,才艰难吐字:“可能就回不来了。” 张进涛傻眼了,他原来只想到这任务难办,因为向来安抚的工作说着简单,听着简单,但做起来是最难的,可他真的没想到他们会有性命之忧。 张进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