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二话不说,自然是应声。 华图瞠目。 功勇钦瞠目。 去紫金宫? 聂大人莫不是要查紫金宫? 天!他可真敢! 聂北何止敢查紫金宫呀,他还有更敢的! 当天聂北带上勃律去了紫金宫,华图想了想,也跟上,功勇钦也跟上,如果聂北查紫金宫的事情惹怒了皇上,他们这些刑部的人就算想撇清关系,也会遭连罪,还不如跟着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是,去了紫金宫,却被以戚虏为首的御林军们拦在了门外。 聂北说:“我来查案。” 戚虏说:“聂大人,你别为难我,皇上有令,任何人不能出入紫金宫,就算你是查案,也不能,除非你有皇上口谕,不然,我不能放你进去。” 聂北抬头,看着眼前熟悉到近乎陌生的宫殿,琉璃瓦上走飞檐,龙腾猛兽护基围,宫殿依旧,外观依旧,只可惜,神韵已失,天神不再,这里,早已不是大殷国民心目中的紫金宫了。 聂北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宫殿,眸色漆黑幽沉,半晌后,他收回视线,转身走了。 他没有去找殷玄。 聂北若要开紫金宫,无须殷玄的口谕,在聂北心中,殷玄早已失去了这样的资格,所有人都有资格开启那道门,唯殷玄没有。 聂北自有自己的办法开启那道门。 第二天上朝后聂北把烟霞殿的那个案子当着满朝文武百官们的面说了,也喊了华图和功勇钦,让他们汇报他们查案的结果,包括那段时间华图带人去查烟霞殿周边的宫殿所写的口供,汇报完所有案情进展,聂北冲金銮殿上方那个坐在龙座里的男人拱了拱手,说道:“现在唯一剩下没查的,就是紫金宫了。” 紫金宫三个字一出,整个金銮殿都轰动了! 大臣们惊然色变,面面相觑,无一例外的瞪大着双眼,瞪着聂北,就是殷玄,一张刀鬼斧雕般的俊冷脸庞也倏然间微微一变。 大臣们想的是,聂大人可真敢说!他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是说他要搜查紫金宫?紫金宫就算被封了,那也不是他想查就能查的,再说了,紫金宫如今已成一座宫殿了,他有什么可搜的?怎么扯也扯不到紫金宫头上去呀! 而且,进紫金宫查凶手,这不是冒犯天威吗! 他可真敢! 大臣们气愤地瞪着聂北,就算聂北是先太后的哥哥,大臣们也愤忿!在这些或年轻或年老或经历过太后一朝或没有经历过太后一朝的官员们看来,太后是不允许任何人冒犯的,不管这个人是谁! 可他们不知道呀,他们最敬爱的太后被他们最敬爱的皇上杀了,如今他们最敬爱的太后又被他们最敬爱的皇上据为了己有。 若是大臣们知道了,若是百姓们知道了,这会是怎样的山河惊动! 天下大乱也说不定。 当然,无人知道他们爱戴的皇上做下了这等诛天之罪,他们只是瞪着聂北,表达着强烈的不满。 殷玄是不管底下的大臣们怎么想的,他眯起那双帝王深沉的眼,手指带着深思的力度,有节拍地敲击着龙椅扶手,威严的声音自上而下,落在聂北以及满大臣们的耳中。 殷玄说:“聂爱卿的意思是,你要进紫金宫查案?” 聂北垂眸道:“是。” 殷玄说:“不是朕不让你查,而是纵所周知,紫金宫无人,三年前太后离世后紫金宫就封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既无人,有什么可查的。” 聂北嘴角勾了一丝冷笑,却不慌不忙,开口说:“臣既说了要去查,自然是有原因的,臣向来不信口开河,若非有十足十的把握和证据,臣又如何敢向皇上说这话,臣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只是想要去验证一下。” 殷玄挑眉:“你已经找到了烟霞殿那起‘药材杀人’事件的幕后真凶?” 聂北说:“是。” 殷玄问:“是谁?” 聂北说:“太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