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塞进袖筒,闹闹一进去就翻了个滚,原本有一只乌龟塞在袖筒里会有几分怪异,但闹闹这么呆进去之后聂青婉似乎没感觉到任何怪异,也压根感觉不到袖筒里多了一只乌龟,走路间轻甩衣袖也没觉得笨重,偶尔聂青婉会觉得闹闹并不在她的袖筒里,可伸手去摸,又能摸得着,闹闹从那天住进了她的袖筒后,就把她的袖筒当成了它的休息地,再也没用上陶龟罐。 卯时起床,天地还处在半昏半暗的场景之中,群星未散,阳光已透过地平线显出几丝曙光,皎洁的月慵懒地收尽一身光芒,隐于晨曦之后,这么一大清早,空气格外的清新,沉睡的鸟虫也在枝丫和草丛里苏醒,开始一天的聒噪生涯,聂青婉走出门后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只感觉心旷神怡,仿佛昨天前天大前天的昏睡压根不存在。 聂青婉拢了拢衣袖,踏步走下台阶,浣东和浣西赶紧跟上。 天热,不必要拿披风,两人就束手跟在后面。 本来是打算在周围的花亭里逛一逛,结果王云瑶老早就进了宫,送了信来。 聂青婉拿着信坐在凉亭里看,信里写了两件事情,一件事是陈府昨夜已经离开大殷,举家去了云王朝,一件事是说昨晚聂不为和聂西峰回来了,华子俊不负所托,已用华氏药门的独门医术在太后尸身上查出了所中之毒,确实是三槐果的夺命之鬼,息安香只是助其吸收,沉檀木净化了此毒。 聂青婉想到当年的情景,因她头疾的原因,她的紫金宫常年累月燃着息安香,可以说,整个皇宫,就属紫金宫的息安香最浓郁,当时她喝茶,殷玄夺了她的茶杯,置在了燃着息安香的凤心九烛莲台上,看似堵住了息安香,实则那茶杯已被殷玄下了槐果之毒,那燃烧的瞬间,槐果之毒与息安香混和在了一起,茶杯一裂,毒就极快地被她吸收了,当时她离的最近,所以几乎眨眼之间,她就呼吸停滞了。 而殷玄在来之前应该就服了解药,所以他丝毫没受影响。 当时是夜晚,也到快要睡觉的时候了,任吉不在身边伺候,在寝宫里吩咐宫女们做睡觉准备工作,故而,任吉没事,但那一晚上,伺候在外殿里的宫女们应该无一幸免,全都遭遇了不测。 聂青婉轻抿了一下薄唇,将信收起来,递给王云瑶,说道:“毁了吧。” 这信还是一大清早陈温斩拿给王云瑶的,陈温斩一夜没睡,在送走了陈府一众人出了大殷地界后他就回来了,因为知道今夜聂不为和聂西峰会回来,他便知道华子俊会再一次去聂府,他便在聂府门外等。 等华子俊出来了,陈温斩问了情况,回去就写了信。 陈府已人走楼空,虽然府邸并没有转卖,可陈温斩也不住那里了,陈温斩回了他的无字匾府,二狗子也跟着去了无字匾府。 三年前陈温斩搬离陈府,住进了这里后二狗子就没被允许进入过,这头一回进来,左看右看十分好奇,但院子很小,不似陈府那么庞大,一眼就到了边缘,几乎没用几眼就将这个院子看了个透。 陈温斩进屋写信,二狗子去别的房屋转。 陈温斩写好信,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辰,直接去了华府。 虽然陈温斩没有来过华府,可他如今跟王云瑶同在刑部协助破案,平时交流也不少,加上后来要靠王云瑶给聂青婉送信,故而陈温斩就问了王云瑶在华府的住处,王云瑶大方地说了,所以陈温斩即便没进过华府,也知道王云瑶住在三蛰居,住在哪个方向,住在哪个院子。 陈温斩的武功远在王云峙之上,潜进三蛰居的时候王云峙也没察觉,悄然无息地闯进了王云瑶的院子,敲醒了还在睡觉的王云瑶,把信递给了她,并让她立马进宫,王云瑶接了信,说了一声好后陈温斩就走了。 其实王云瑶很好奇,陈温斩每天给郡主送信都写什么。 王云瑶也想不明白,常年居住在晋东之地的郡主,怎么跟这个陈温斩牵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