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她总不至于狠心到让她的孩子没有爹。 而为了预防她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喝一些乱七八糟的药,殷玄把西苑半月居的袭宝珍调了过来。 袭家和宁家都是帝都怀城本土人士,早年并不受重用,在聂家退出朝堂,朝堂上有三分之一的官位空缺之后,殷玄就用起了袭家和宁家。 如今的袭家和宁家跟李家一样,对殷玄极忠。 殷玄不调宁思贞过来,是因为宁思贞的牌瘾太大了,殷玄担心她会带坏聂青婉,而杨仪澜是遗臣之女,殷玄不会调她过来伺候,李玉宸的品阶高,并不适合调过来伺候聂青婉,故而,袭宝珍最合适。 聂青婉失了一个王云瑶,又多了一个袭宝珍,她什么都没说,但明显的没有那么生气了。 殷玄见她高兴了,终于放心地去了御书房。 袭宝珍是下午来的龙阳宫,半玫也跟着过来了,二人见了聂青婉之后,聂青婉问袭宝珍:“宸妃回来了没有?” 袭宝珍说:“还没有呢,大概在家里照顾李统领吧。” 聂青婉昨天早上去看李东楼的时候李玉宸还没回到怀城,故而没碰上,但李玉宸若回了李府,看到李东楼伤那么重,定然没心情进宫,就那般留在家里照顾李东楼了,不进宫,肯定也让李公谨带了话给殷玄,殷玄大概是同意了的。 聂青婉说:“李统领伤那么重,她当姐姐的,在家里照顾也应该。” 袭宝珍点头:“是呀。” 聂青婉又问:“宁美人的腿伤好完全了没有?” 袭宝珍笑道:“好完全了。” 聂青婉小声说:“那去把她喊过来,咱们来搓一场?” 袭宝珍捂着帕子大笑:“就知道你又馋了。” 说着,笑道:“皇上让我来陪你伺候你,大意就是让我来哄你开心的,打牌能让你高兴,我也高兴,但是,我怕皇上恼我呀。” 聂青婉道:“跟你什么关系,是我让你陪我打牌的,他若恼也是恼我。” 袭宝珍还是捂着帕子笑:“皇上可舍不得恼你。” 聂青婉脸不红气不喘地道:“他确实不舍得恼我,那你怕个啥?” 袭宝珍哎哟一声,指着她:“真是不知羞,你可真是要气死我了,我这一年上头不见皇上一面的冷宫弃妃呀。” 她说着,故意捂着胸口,作出一副可怜惨淡的样儿。 聂青婉压根不受用,任她锤足顿胸,她直接一白眼扫过去,喊了浣东,让她去喊宁思贞和杨仪澜过来,并嘱咐宁思贞带牌盒。 浣东笑着应了,一转身出去,喊了宁思贞和杨仪澜来。 四个姑娘在龙阳宫的寝殿里支起了牌桌,但聂青婉今天打的有些不太专心,她记挂着昨夜的事情,不知道昨夜任吉的信送没送成功,殷天野接了信看没看,有没有出手拦住殷玄,原本今天早上起来要去一趟烟霞殿的,但是吃完饭殷玄没走,拉她散步,又压着她在温泉池里……之后她着实没力气再跑一趟烟霞殿,就磨蹭到了现在。 聂青婉打的不太专心,故而,牌技很好,跟眼前这三个姑娘打牌,向来只赢不输的她已经连输了三局了,这第四局,她刚甩出一个九花,就被对头的宁思贞胡了。 宁思贞笑道:“婉贵妃,你今天这手气不行呀,是不是因为情场得意堵场就失意啊?” 这情场得意说的不是聂青婉得宠,她已经很得宠了,这四个字在这个时候代表的是陈德娣后位被废一事儿。 经过一个早上,整个后宫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儿。 殷玄也已经下了召告,向国民们通知、昭告了这件事情,国民们也都知道了。 所以此时此刻,这件事情已不是秘密。 宁思贞说完,袭宝珍接话说:“皇后无出,自请废后,皇上也允了,那下一步就是给婉贵妃抬后吧?” 杨仪澜推掉牌,轰隆轰隆地搓着,问聂青婉:“皇上有定封后的日期吗?” 聂青婉让浣西拿了银子给宁思贞,宁思贞毫不客气,给了就接了,但是该找银的还是找了银子还给浣西,在打牌的时候,一厘一银她们都算的很清楚,等打完牌,这钱怎么用,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聂青婉专心地搓着牌,回杨仪澜的话说:“没有。” 杨仪澜说:“封后不同封妃,皇上可能正在让人看日子呢,看好了就会告诉你了。” 宁思贞说:“八月里头好日子不少。” 袭宝珍说:“我觉得八月十五就极好极好,月圆人圆,是个好兆头。” 宁思贞附和:“不错,八月十五确实极好,月圆人亦圆,那一天举行封后大典,岂不是极有意义?” 宁思贞鼓动聂青婉:“你可以跟皇上说这天办封后大典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