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屋门的,大概因为受伤的缘故,得有人随传随应,勃律也伤了,伺候不了他了,所以换了两个丫环。 两个丫环看到聂青婉,倒没有惊慌,因为她们看到聂青婉,也看到了岑善,而能被岑善带进来走到这里的人,必定是贵客。 两个丫环也不问聂青婉是谁,来做什么,只很有教养地冲她福了个礼,随即压低了声音说:“十六爷在休息,大老爷说,最好不要进去打扰他。” 聂青婉轻声道:“嗯,我就只是进去看看他。” 两个丫环扫了一眼岑善,岑善扬了一下手,她二人便不多说,一个往后退,一个去开门,开门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声响。 门打开后,聂青婉轻撩起裙摆,跨了进去。 岑善没跟进去,在两个丫环准备关门的时候,聂青婉又扭头,冲岑善说:“去通知聂府的人去主楼,等我看完十六哥,我去主楼,跟大家见一面。” ‘十六哥’三个字一过耳,两个丫环当即面色大变,豁的一下扭过头,看向她,那目光里浮动着震惊、狂喜、以及惊心的激动。 聂青婉没看她们,见岑善点了头,她便进去了。 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去一趟华府,又跑一趟李府,早上的时间用去了大半,进了屋,差不多都要巳时二刻了,聂金华开了药,但给聂北换药的工作是聂承在做。 聂承早上吃饭前来过,吃饭后又来过,还有聂家的其他一些人,都在吃饭前后来看过聂北,但过后就又走了。 因为聂金华和聂宗都不让他们呆在这里影响聂北养伤,故而,聂北的屋子里,算很清静。 聂北昨夜被折腾一宿,又身负重伤,今日就睡的沉。 聂青婉进来的时候聂北压根没察觉出来,聂青婉坐到床边了,他也没察觉出来,直到聂青婉弯腰,拿了他一小截头发刷他鼻孔,他才受刺激地打了一个喷嚏,牵扯到伤口,疼的蹙紧眉头,睁开了眼。 这眼一睁,就看到面前摆了好大一张笑脸,他吓的豁的一跳,头下意识的往后一推,做保护自己的姿态。 等聂青婉笑出声,等聂北看清面前的人是谁,聂北这才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说道:“什么时候从大名乡回来的?又是何时进的我屋?你看我多久了?” 再盯一眼她还拿在手中尚没有放下来的他的头发,他脸一黑,要不是现在两个胳膊不能动,他一定揍她一顿,叫她这么顽皮!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 聂北冷哼道:“把我头发放下来!下回再这样闹我,我把你头发剪光!” 聂青婉腾的一下就把那一小截头发甩到他的脸上,拍拍手,揶揄道:“要剪也是剪光你的头发,怎地剪我的了?刷你鼻子的是你头发呀!剪错了吧?” 聂北失笑,把头又摆正,整个人躺好,自下而上地看她,说道:“你就最会讲歪理。” 聂青婉不满了,哼道:“我这理可不歪。” 聂北笑道:“好好好,不歪,我要是不让着你,你一会儿又得刷我了,我们聂府就你最淘气,也最顽皮,得罪不起。” 聂青婉一听就笑了,笑声跟以前一样,咯咯咯的,像银铃。 聂北听着她这样的笑声,目光变得温柔,唇角也染了笑,他问她:“什么时候从大名乡回来的?” 聂青婉止住笑,但唇角依然轻扬,回说:“不大清楚,应该很早,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龙阳宫的龙床上了。” 聂北抿抿嘴:“大概是戚虏一大早去向殷玄汇报了昨晚的消息,所以他连早赶回来了。” 聂青婉说:“大概吧。” 聂北道:“回来了也好,轩辕凌这边要跟进,华子俊和轩辕凌都来了。” 聂青婉说:“我知道,华图昨日写了信,信中都有提。” 聂北挑眉,看着她:“那你也知道我原本是要搜寿德宫,却没有搜成的事情了?” 聂青婉点头:“嗯。” 聂北说:“你知道这些事情,但你不知道寿德宫里有什么,寿德宫里有罪证,那罪证是拓拔明烟请任吉去放的,任吉放了,就在陈德娣的私匣里,这事儿不能再拖了,三两天内陈德娣可能不会动私匣,但时间长了,不保证她不去动,若是让她发现了,这局就破了。” 这件事情聂青婉还真的不知道,她听着这话,面色微微一怔,目光带着一丝盼喜,问聂北:“任吉出来了?” 聂北笑说:“嗯。” 聂青婉激动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她在房中走了一圈,又回来,情绪难以克制,只觉得有一股压制不住的欢乐从胸膛里跳出来,她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