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回了宫之后再回去吧,难得她回来一趟,让她玩开心些。” 王芬玉点头:“我晓得。” 夏凌惠便不再多说,想到夏谦这会儿可能还在睡觉,她也不去打扰他了,又对王芬玉说:“等爹醒了,你就对他说实情,我也不去向他辞行了,免得扰了他睡眠。” 王芬玉又点点头。 夏凌惠便不再多言,喊了舒仁就走,之前来的时候是家丁赶的马车,现在回去也是家丁赶马车。 等夏凌惠和舒仁走了后,王芬玉看了一眼那信,拿起来,塞进了袖兜,然后继续去厨房备菜。 二舅妈晚了半刻钟也在起床,夏途归也在起床,李玉宸还在睡,夏谦和义铭也差不多在悠悠转醒,等二舅妈穿好,收拾出来,也去厨房帮王芬玉。 王芬玉就对她先说了夏凌惠和舒仁已经回了陈府一事,二舅妈愣了愣,问王芬玉夏凌惠怎么突然就回去了,王芬玉也没隐瞒,将李东楼受伤需要人照顾一事儿说了,二舅妈唏嘘,亦表现出担忧,等饭菜摆上桌,王芬玉去喊李玉宸,想着三姨前脚交待了这事儿不能对李玉宸说,但哪能不说,她无缘无故地走了,李玉宸肯定要问的。 所以,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围在桌前,王芬玉就将这事儿说了。 这么一说,李玉宸就啊了一声,惊问:“东楼受了伤?” 王芬玉说:“信中是这样写的。” 她说着,掏出袖兜里的信,先是递给夏谦,夏谦看了,这才给李玉宸,李玉宸看了,又被夏途归夺了过去,等夏途归看完,这才落在义铭手上看。 几个人全部看完信后,夏谦问李玉宸:“你与婉贵妃相交,觉得婉贵妃这人怎么样?” 李玉宸不明白李东楼受伤了,外公不问李东楼,问婉贵妃做什么。 李玉宸看着夏谦,说道:“外公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谦温声说:“就是问问。” 李玉宸想了想,开口说:“婉贵妃的性子极好,跟我们西苑的几个小主都很合得来,而且,她非常爱打牌呢!” 说到打牌,李玉宸就非常起劲:“虽然这个婉贵妃是晋东之地的遗臣郡主,可她对大殷帝国宫内所玩的牌九却份外熟悉,哦,应该说她很聪明,看我们玩了几把就会了,而且,技术非常好,我们西苑的几个小主都玩不过她。” 王芬玉忍不住白她一眼:“你真是成了牌迷!” 李玉宸笑道:“在后宫那种地方,若是不找个乐子解闷,那我得被憋成抑郁,哪可能还这么安安稳稳坐你面前,开怀地跟你正常聊天啊。” 王芬玉一噎,却又无端的在内心里一疼,虽说很多女子都想进宫,都想封妃,都想获宠,都想母仪天下,可并不是所有女子都受得住那样的寂寞,受得住那样的孤苦,受得住那样的冷清,也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愿意入宫,至少,李玉宸就不愿意,但她还是为了家人,宁可赔上自己的一生,玉芬玉从不认为自己是懦夫,可在这一点儿上面,她确实没有李玉宸勇敢,也没有李玉宸有魄力。 王芬玉忽然沉默地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李玉宸的手。 李玉宸看了她一眼,笑着表示自己没事,三年过去了,她也找到了自己的乐趣,虽然身在后宫之中是寂寞孤独了些,但好在西苑还有那么多小主陪她呢,如今又来了个婉贵妃,她更加不会寂寞了。 李玉宸说完,夏谦沉默着将一筷子菜喂进嘴里,不应话,可眉色微沉,他在想什么别人都不知道,李玉宸瞅了他一眼,王芬玉也瞅了他一眼。 夏途归想到那天被婉贵妃宣进宫的情景,还有后来他被聂北问罪,到现在皇上因为婉贵妃而离开皇宫,李东楼受伤,仔细想来,似乎一切事情都因这个婉贵妃而起,御辇出事是因为她,聂北出山是因为她,陈温斩被贬也是因为她,他被丢官也是因为她,皇上离宫也是因为她,好像什么事情都是因为她,而爹从来不关心朝中之事,却忽然问了李玉宸,婉贵妃这人怎么样。 夏途归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他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夏谦,说道:“爹,你是怀疑……” 话没说完,夏谦冷扫他一眼:“吃你的饭。” 夏途归一噎,闷闷不乐地抿了一下嘴角,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垂头吃饭去了。 二舅妈和义铭都不说话,乖乖地当透明人。 虽然他二人也担心李东楼,但信中写了,李东楼虽然伤的重,但已经没有生命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