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人有什么关系,但你得说你叫什么名字。” 九井冷笑一声,他可不是无知的匹夫,这么明显的套话,当他听不出来?眼前这个拿剑的人跟后面姓聂的对使眼神,肯定是想套他的话,他能说才怪了。 九井已经非常非常的不耐烦了,原本看在这个小子会使王家剑法的情面上,他好意劝他离开,可他不听,那也不要怪他了,往后王云峙若真要找他算帐,他也有理可说,是这个小子非要挡着他办事,他劝也劝了,说也说了,是他不听。 九井最后说一句:“你到底走不走?” 李东楼眼见套不出来话,也知道非得打一架不可,他不再说话,走是不可能走的,就是看怎么搏得时间与生机。 李东楼又冲九井后面的聂北看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趁机先走,我来拖住他。” 聂北没矫情,现在也不是矫情的时候,他慢慢的冲李东楼点了一下头,然后又慢慢的撑起身子,缓了这么久,也缓过劲了,谢右寒帮他挡了一阵,现在又有李东楼来帮他挡一阵,他应该可以争取时间回到聂府,只要回到了聂府,搬来了救兵,就不怕撬不开这个杀手的嘴。 只是,他想走,九井却不会让他走。 九井在聂北起身的时候又一掌打了过去,但聂北缓了那么久,体力恢复了一些,很轻松地就躲过了这一掌,然后顺势运功,脚尖一点儿,往揽胜街飞了去。 九井见聂北要逃,长刀跟着飞起,打向聂北,但又在半道被李东楼的剑给挡住了,九井一怒之下飞过去将刀接住,灌注内力打向李东楼的剑,李东楼慌忙把剑一收,又运起王家箭法往九井刺去,王家剑法虽厉害,可李东楼尚没有完全学会,亦没有领悟到王云峙那个层次,所以对上九井,还是没有胜算,几招下来,李东楼被九井一刀命中肩膀,手中的剑倏然掉落,九井又一掌打向他的另一个肩膀,将他打飞了出去,这一幕恰巧被王云瑶和冼弼看见了。 王云瑶吓的大喊一声:“李东楼!” 喊的时候整个人就一鼓作气冲上去,脚尖一点,飞上半空,将李东楼稳稳抱住。 这么一抱李东楼就免受了被摔的第二次伤害,不然,李东楼大概也会跟谢右寒一样,血肉模糊,晕死过去。 王云瑶将李东楼抱住后,冼弼也冲了上来,这个时候九井是没空再理会李东楼了,也没空理会又跑出来的程咬金,九井全力去追击聂北。 刚刚九井和李东楼对战,看似过了很多招,但其实所花时间极短,兵刃相接,眨眼如电,故而这么短的时间内聂北又身负重伤,跑的并不远,九井很快就追上了,然后直接一刀起,将聂北又打回了原地,这么一打聂北就真的起不来了。 一刀抵胸,血像喷泉一般洒在月光之下,看上去触目而惊心,被打飞回来后又从高空落地,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把地板都砸裂了,可见九井的这一招有多大的威力,聂北直接躺在那里,直挺挺地不动了。 王云瑶目露骇色,手指发颤,去摸李东楼的剑,却被李东楼按住了手,李东楼知道这个杀手似乎对王家人多有顾忌,王云瑶若是去阻止,或许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但李东楼不敢冒险,不敢拿王云瑶的生命安全去冒险。 李东楼按住王云瑶的手后艰难地转过头,看向远处聂北跌落的方向,这一刻李东楼的内心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他当然不能让聂北死,上一回他没有护住皇上的御辇,这一回他无论如何要护住聂北,可他十分清楚地知道,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他一方面是想让王云瑶出手去搭救聂北的,可另一方面他又不舍得,他不能让她去犯险。 李东楼伸手摸向腰间,扯掉腰间的那个禁军统领的腰牌,递给王云瑶,虚弱地说道:“你去调禁军来。” 那腰牌染了血,一片冰凉,如同李东楼此刻的手温,冰的有如寒风。 王云瑶红着眼眶接住禁军统领的腰牌,可她没有走,也没有起身,她将腰牌递给了一旁的冼弼,让冼弼去调禁军。 冼弼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王云瑶拿着禁军统领腰牌而被连带着染上鲜血的手,又看了一眼她按在李东楼剑上也被连带着染上了鲜血的手,他知道,王云瑶这会儿不放心李东楼,也不会离开,李东楼是禁军统领,之前护卫皇上,如今护卫聂北,李东楼的职责就是守护聂北,只要李东楼不死,李东楼就一定会护卫聂北到最后一刻,所以,李东楼已经选择了赴死,只要王云瑶前脚走,李东楼后脚就会再站起来,拼尽自己的一切来救下聂北。 冼弼其实跟李东楼没有多大的交集,以前太后没有回来,婉贵妃没有进宫,他就安安静静的呆在太医院,做一个小透明,跟李东楼这种伺奉在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压根搭不上边儿,后来因为太后,因为婉贵妃,冼弼跟李东楼有了一些交集,但冼弼对李东楼的认识还不是太深,但在今夜,冼弼读懂了一个男人的担当。 冼弼红着眼睛将王云瑶手中的禁军统领令牌接过来,用力地说一句:“我一定会把禁军带过来,你们全部都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