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婉看殷玄坐在床上笑的那得瑟的样,她都不想拿鞋子砸了,她想拿刀去砍,可她没刀,就算真有刀,她也拿不动,就算拿得动刀,她也砍不动他,聂青婉这样想着就越发的生气,气着气着眼睛就红了,最后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殷玄脸上的笑戛然一收,瞳孔狠狠一缩,一步蹦下龙床,将她抱起坐到怀里,见她泪珠子从脸上滑落,他的心狠狠一抽,眼睛也跟着红了,他轻声道:“别哭,朕没有欺负你,那样的欺负不叫欺负,婉婉,那是男女情爱。” 聂青婉才不听他胡诌,抬眼,雨雾蒙蒙道:“你就欺负我了!” 殷玄抿唇,一双眼幽幽沉沉地盯着她脸上的泪珠子,他伸手去擦,边擦边说:“好,是朕欺负了你,你别哭了。” 聂青婉道:“你道歉!” 殷玄抿了抿唇,不甘不愿地道:“对不起,朕道歉。” 聂青婉道:“你发誓以后不会再碰我了!” 殷玄立刻虎着凤眼瞪着她:“你别得寸进尺!信不信朕现在就把你办了。” 聂青婉咬着唇,可哭腔更大了,她只哭,不说话,把殷玄哭的一颗心都碎了,他千哄万哄,可怀里的女孩一个字都不听,反正他不发誓,她就哭个不停,到最后,都变成嚎啕大哭了。 殷玄的心揪成一团,被她的眼泪折磨的心如刀割,他磨牙愤恨道:“你就想用你的眼泪来要挟朕,不让朕碰你,你休想!”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回到了龙床上,拿手帕为她拭泪,可手帕都擦湿了,女孩的眼泪还没有止住,殷玄想,可真能哭。 殷玄无奈,扔掉帕子,用嘴巴去吻。 可把泪吻进肚子里了,身体又噪热了,他实在拿她没办法了,只能投降地低叹:“好好好,朕发誓,以后都不会再碰你了,你乖,不哭了。” 聂青婉的哭腔一停,咬唇看着他:“你是皇上,说话得算话。” 殷玄瞪着她:“你别哭了,朕就说话算话。” 聂青婉立马抓起殷玄的衣袖,把脸上的泪抹干净,然后冲他眨眨眼:“我不哭了,你说话算话,那你晚上搬到隔壁去睡吧,你晚上老是抱着我,我也睡不舒服,你既答应了不碰我了,那就不能再跟我睡一张床了。” 殷玄一噎,敢情她搞这么大的阵仗是想跟他分床睡! 为了把他赶走,哭的可真卖力。 殷玄沉着脸不吭声,只抬起手,将她眼角四周的水印子擦干,闷声道:“就这么不想跟朕睡一起吗?” 聂青婉道:“天热,两个人挤一张床不舒服。” 殷玄道:“朕可以不抱着你睡,但朕不能跟你分开睡,婉婉,你不要提这么过分的要求!” 聂青婉嘴角一撇,立马又要哭了,殷玄吸气,将她往怀里狠狠一抱,有气无力道:“好,分开睡,你别哭,朕答应你,分开睡。” 聂青婉道:“皇上一言九鼎,不能食言。” 殷玄闭眼叹气:“不食言。” 聂青婉高兴了,很干脆地脸上的假泪给擦干净,推开他就下了床,喊王云瑶和浣东浣西进来伺候穿衣服。 殷玄坐在宽大的龙床上,看她像孔雀一般笑的花枝招展,他憋闷地想,朕一点儿都不高兴,你的快乐是建立在朕的痛苦之上的,你怎么就不愧疚!良心何安! 聂青婉一点儿都不愧疚,而且,良心安的很。 王云瑶和浣东浣西守在门外那会是听见聂青婉的哭声了的,聂青婉故意哭的惊天动地,不说王云瑶和浣东浣西听见了,就是谢右寒和随海也听见了,听到了那样的声音后五个人就齐齐地拧起了眉头,朝着门缝里瞧。 可门缝太小了,他们什么都瞧不见。 虽然王云瑶很担心,虽然浣东和浣西也很担心,虽然谢右寒也很担心,虽然随海也很担心,可他们五个人再担心也不敢乱闯,只得干着急地立在门外。 好不容易进来了,王云瑶和浣东浣西自是十分用心地将聂青婉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又悄悄地用余光去看龙床上的殷玄。 这会儿倒觉得,皇上似有要哭出来的迹象。 再看眼前的娘娘,笑的眉眼开阖,大有畅快之极之意,王云瑶和浣东浣西都纳闷了,刚不是哭的挺歇斯底里吗? 有殷玄坐在龙床上,王云瑶也不敢开口问,只沉默地去衣柜里取衣服,浣东和浣西也不敢近龙床,就分头去打水拿帕子,给聂青婉擦脸擦手。 三个姑娘服侍聂青婉的时候殷玄就坐在龙床上看着,越看心越闷,想着自己为了不让她哭,丢失了什么领地,他又暗暗磨牙,但转念又一想,她说不让他碰,他就不碰了吗?她说要分床睡他就必须分床睡吗? 谁说当皇上的就会一言九鼎的?就她信。 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