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座落在揽胜街471号,聂府座落在揽胜街18号,这中间隔的距离还是挺远的,马车从18号门前驶过的时候,王芬玉不由得朝那边望了一眼,也就一眼,她便收回,小心地驾驶着马车,去了471号的李府。 李府不大,院门是中等格局,三进的官居,夏凌惠一个人在家,眼瞅着没事可做,她就让舒仁喊上几个丫环拿上簸箕和背篓以及雨伞一起去西城郊的桂花林里摘桂花,回去之后做桂花月饼以及制桂花酒,这已经到七月中旬了,马上就要到八月,在八月仲秋节到来之前,怀城一半以上的妇人们都会带上丫环们去西城郊的桂花林里摘新鲜的桂花,回家给夫君们酿桂花酒,再给孩子们做桂花月饼。 李东楼和李玉宸都喜欢吃夏凌惠亲手做的桂花月饼,也爱喝夏凌惠亲手酿制的桂花酒,当然,李公谨也爱。 每年的这个时候夏凌惠都会提前去摘桂花,以免去晚了,摘的桂花不鲜活。 仲秋节那天所有为大殷帝国当职的官员们全都休假一日,回家团圆,那一天李东楼和李玉宸也会回来。 李玉宸自从进宫后,回来的次数少之又数,夏凌惠能盼的就是十五仲秋以及大年夜了,李东楼那小子虽在宫中当差,但每天都会回来,就近一个月他住到宫里去了,少见面,可夏凌惠也不想他。 夏凌惠正跟丫环们在院子里忙碌,管家文纪匆匆跑进来,对她道:“夫人,老爷回来了。” 夏凌惠站在晒架前折着簸箕里的桂花,挑选最好的腾到另一个簸箕里,然后晒上一日,明日就可以拿出来制桂花酒了,她听了文纪的话,头都不抬,只道:“回来就回来了,他还让我去门口迎接他不成?让他进屋歇歇,你去伺候着,我在忙,没空搭理他。” 文纪道:“不是老爷一个人,还有王芬玉表小姐跟夏二爷,夏二爷浑身是血,正被老爷扶进来,老爷让你赶快过去呢!” 夏凌惠一听,手上的桂花当下就被她甩了出去,她震惊地扭头,问文纪:“你说什么?” 文纪又重复了一遍。 夏凌惠猛地收手,抬步,一脸急冲冲地往门口走了去,文纪立马跟上,后头的舒仁嘱咐丫环们好生伺候着这些桂花后也抬腿跟上,三个人往门口走,还没走到门口,就在大院里碰到了已经走进来的王芬玉以及李公谨和夏途归。 李公谨搀扶着夏途归在往堂屋里进。 这恰时快到中午了,七月的太阳火辣辣地照着,把夏途归那一身的鲜血照的特别恐怖,夏凌惠狠狠一怔,冲上去就问:“怎么回事?” 李公谨看她一眼,道:“进去说。” 夏凌惠当下伸手,搀扶着夏途归的另一边,王芬玉冲夏凌惠喊了一声三姨,夏凌惠嗯了一声,算是应了,因为担心夏途归,夏凌惠也没心思跟她寒暄客气,等把夏途归扶到了堂屋里,放在了凉榻上,李公谨这才把今日皇宫里发生的事情说了。 说完,李公谨道:“先让二哥在我们府上养养伤吧,等他伤养好,芬玉会带他去大名乡见爹。” 夏凌惠蹙眉,看着夏途归趴在榻上,脸埋在薄褥里,一声不吭却浑身是血的样子,低声道:“好。” 李公谨喊来文纪,让他去请个郎中过来,文纪应了,取了一些钱就出门,请郎中。 王芬玉对夏凌惠道:“三姨,我这段时间也住这里,陪你一起照顾二舅。” 夏凌惠高兴地拉着她的手,笑说:“有你陪我刚好,最近东楼也住到宫里去了,晚上吃饭都没个说话的人了。” 李公谨瞪她:“我没陪你说话?” 夏凌惠压根不理他,拉着王芬玉坐在了椅子里,问她她爹的身体状况,得知夏谦的身体还不错后,夏凌惠就放心了,但余光一扫到趴在榻上满身是血的夏途归,夏凌惠又忧心了,她轻叹道:“得给爹写封信,对爹说二哥已经平安出来了,不然他老人家肯定会一直揪着心。” 王芬玉道:“是得写信,二舅妈也还在大名乡,我一时半刻回不去,还得劳二舅妈先住在大名乡,照顾外公了。” 夏凌惠道:“她照顾几日也是应该,那便写信吧。” 王芬玉点了点头,夏凌惠让舒仁去备纸墨,备好,李公谨带着王芬玉去了书房,李公谨不代笔,信是王芬玉亲手写的,写好,李公谨喊了一个家仆,让他去送信。 家仆前脚走,后脚文纪就带了一个郎中进来,这个郎中不是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