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那就天地就没有世道了。” 最后,聂北道:“你有没有想过,殷玄为何要杀你?” 聂青婉逗弄着花朵的手一顿,睫毛轻颤了一下,她看着手中那朵娇艳的凤莲花,指腹触上去,摩挲着,一片一片地扯着,如果以前不知道,当听到殷玄把她的尸体藏在紫金宫后就明白了,她还想着殷玄为何对华北娇这么深情呢,原来因为他心中那丑陋不堪的邪念。 他想要她。 呵。 聂青婉道:“我一开始以为他杀我是为了夺权,毕竟那个时候,他虽登基了,可大权依然在我手中,那些人奉太后为尊,把他那个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他心里不满,想杀了我,正常,但现在,我倒觉得,他杀我,是因为他怕我知道他对我的心思。” 聂北问:“什么心思?” 聂青婉道:“男人对女人的心思。” 聂北一愣:“啊?” 昨晚陈温斩是说殷玄亲口承认太后是他杀的,但陈温斩并没有说殷玄是因为爱太后才杀太后的,当然,聂北也不会想到,殷玄对比他大三岁的太后竟然会存有那样的心思。 曾经的太后,可是他的母后! 大概所有人都不会往那方面想,而所有人不朝那方面想是因为他们觉得不可能,亦是因为殷玄藏的太深藏的太好了。 聂北冷道:“你带大的这个孩子,他就是一头喂不饱的白眼狼,你什么都给了他,他还不满足,还想要你!” 聂青婉没吱声,只指腹一用力,将那些花全都捏碎了,她低声说:“任吉一直都在紫金宫里?” 聂北道:“应该是吧,他既选择了守护你,那就一定在紫金宫里。” 聂青婉道:“那他也一定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 聂北想到当年任吉在紫金宫里说的那一番话,他当时打断了他,那一番话听上去像是在向他请罪,实则是在向他道出内幕,任吉也提起了息安香。 聂北垂了垂眸,说道:“他应该是事发后第一个知道真相的人,需要十六哥去一趟紫金宫吗?” 聂青婉道:“不必,殷玄既不动他,那就不会再动他了,等查找到证据的那一天,再去见他也不迟。” 聂北道:“也好。” 聂青婉没兴趣再赏玩这一盆花了,她把王云瑶喊进来,让她把花盆拿出去,再也不要让她看见,王云瑶接过花盆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聂北一眼,什么都没问,垂头退了下去。 等门关上,王云瑶站在门口,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谢右寒看着王云瑶手中被摧残的不像样的花,眉头微拧,扭头往门口看了一眼,低声问:“娘娘怎么了?” 王云瑶道:“不知道。” 谢右寒眼眸微顿,又盯着门口了。 浣东小声说:“娘娘只要心情不好,就会摧残花。” 浣西道:“郡主以前没有这样的嗜好。” 王云瑶眼神沉了沉,没应话,喊了一个宫女过来,把这盆花给了她,让她处置。 等宫女离开后,王云瑶看着那道门,说道:“她自打进宫后,很多习惯都与以往不同,做的事亦超出了我们的想像,这样的郡主,着实陌生。” 谢右寒并不知道起初进宫的时候聂青婉吩咐王云瑶和浣东浣西做过什么事,那些事情只存在她们三人的心中,谁也没说过。 谢右寒并不在意那些话,自也不会去探究以前的事情,他只是在听了浣东的话后想到了刚那一盆花,心情不好就会摧残花? 郡主心情不好? 想到早上皇上好像是生气离开的龙阳宫,谢右寒薄唇抿了抿,心里在盘算着一会儿怎么逗她开心一下。 花盆被王云瑶拿出去后,聂青婉掏出帕子擦着手指。 聂北看了她一眼,说道:“你知道了他对你的心思,还要这般与他相处下去吗?” 说着,头抬起来了,看了一眼远处的龙床,意思非常明显。 聂青婉将擦过手指的帕子收起来,一点一点地往宫袖里塞,慢腾腾地道:“既入了宫门,又被封了妃,还办了封妃大典,想走是不可能了,再者,我现在这个身躯是华北娇,华府因此也从晋东进入了怀城,且进军了朝廷,想脱离就更不可能了,既来之则安之,他既想要我,就不会伤我害我,原来我想不明白的事,如今也算能想明白了,因为之前我是太后,他跟我不可能,所以,他宁可杀了我,也不要让我发现他的心思,进而诛了他,那一次,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所以,他选择杀了我,可这一次,我是华北娇,是他的妃子,中间没有任何隔阂,他就以为,他能得到我。” 聂北挑眉,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