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上荷包摸了摸,一瞬间眸底涌上嗜骨的柔情,他低低道:“是她的。” 她? 二狗子一时没想明白这个她是谁,可一看自家少爷那失魂的神色,立马就想明白了,他神色大变,惊呼出声:“太……唔……” 太后的后字还没说出来,嘴巴就被一只大掌狠狠捂住。 陈温斩看着他,厉声道:“闭嘴。” 二狗子瞪大着眼珠子点头,意思是:我闭嘴。 陈温斩冷瞪他一眼,松开手,转身走了。 二狗子怔愣当场,好半天都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可眼睛望向前方,看着随着陈温斩的走动而一点一点飘飞起来的那个荷包,他的心瞬间坠进了谷底。 少爷这是……着魔了呀。 二狗子跺了跺脚,立马跟上去,小声说道:“昨天聂北来找过我了。” 陈温斩踏进自己的房门,歪进临窗的一个榻上,手肘支着膝盖,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那个荷包,桃花潭似的邪气眼眸漆黑沉寂地望向窗外,他半天没说话,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很久之后他才来一句:“问你御辇出事的时候在哪?” 二狗子道:“嗯。” 陈温斩道:“是按照我交待的话回答的?” 二狗子道:“一字不差。” 陈温斩道:“那就不用担心。” 二狗子踌躇了一会儿,说道:“夏统领会不会说一些让聂北抓住把柄的话?毕竟当时是我跟他呆在一起,我虽然能学会少爷的八分神韵,可若是让他仔细去想细节,很可能还会察觉出什么来。” 陈温斩抿唇,不浅不淡地道:“夏途归是个极其护短的人,也不是那种能计较细枝末节的性子,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引导他说话,他就发现不出有问题,哪怕他真的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他也不会说,如果真有什么疑问,他会直接来问我的,倒是肖左那边,要防一防。” 二狗子惊异:“少爷是怀疑肖左会出卖你?” 陈温斩道:“不是,肖左是个实诚人,有问必定有答,聂北的断案手法任何人都摸不到边际,他向来特别能出奇制胜,从哪里撕开案子的一角谁也猜不到,那天你跟夏途归在一起,一直没离开过,有明显的人证,聂北也拿你没办法,但那天我换成你的模样跟肖左在巡街,中间我二人有分开过,这就是漏洞,一般人可能压根不会注意到这个漏洞,亦不会去关注这两个无关紧要的人,但聂北不是寻常人,他很可能会从这里入手。” 二狗子着急了,他问:“那要怎么办?” 陈温斩垂眸:“不用慌,虽然中间我跟肖左有分开过,但也只有两次,一次是肖左要去解手,一次是我要去解手,这两个时段分开的理由都很正常,且分开的时间都不长,聂北就算抓住了这点漏洞,也找不到可靠的证据,没有证据,他就算再怀疑我也没用。” 二狗子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说:“我是极相信少爷的。” 陈温斩撇了撇嘴,没应。 聂北昨晚从陈温斩家中离开后没有直接回聂府,而是绕去了夏府,找夏途归问了一些话,又找夏班问了一些话,问清楚后他才回家,然后洗洗就睡了。 第二天上完早朝,他去了龙阳宫,找聂青婉。 偏巧今天殷玄也没耽搁,罢了朝就直奔龙阳宫,昨日没给聂青婉换药换纱布,她都不高兴了,今日殷玄片刻不敢耽搁,比聂北还要早一步回到龙阳宫,回去的时候聂青婉已经醒了,王云瑶和浣东浣西正在床前伺候,聂青婉大概想起,王云瑶正在给她比划衣服。 殷玄走进去,直奔龙床,三个姑娘看到他,连忙见礼。 殷玄挥了挥手,让她们起,又看向王云瑶手中的衣服,问:“做什么?” 王云瑶道:“娘娘说想起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奴婢打算带娘娘到竹林走一圈,回来就能用早膳了。” 殷玄皱眉,走到床前,问聂青婉:“很想走动?” 聂青婉道:“也不是极想,就是觉得走走可能更有助于伤口的恢复。” 殷玄道:“瞎说,运动会扯到伤口。” 聂青婉想怼他一句:“那你之前受伤了还练武骑马。” 但这句怼他的话,她在内心里肺腑可以,却万不能讲出来的。 聂青婉抿唇:“就走一小会儿。” 殷玄想到昨天她在屋内走的时候他所享受到的福利,眼眸转了转,轻声道:“那朕陪你。” 聂青婉原本想说不用,但想着说了也没用,就没拒绝,说:“也好,让王云瑶先给我穿了衣服。” 殷玄道:“朕来穿。” 王云瑶立马把衣服递给殷玄,然后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