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猛地一拂龙袖,走了。 随海战战兢兢地跟上。 王云瑶看了聂北一眼,如果说之前在御书房里面看到这个人不知道他是谁,如今也知道了,宫里宫外传的沸沸扬扬,十六阎判被皇上召进了宫,彻查婉贵妃中箭一事。 所以,此人应该就是聂北没错了。 果然聂家的人就是不一样呀,完全不给皇上面子。 是好,也不好。 王云瑶垂头,一声不吭地跟在随海身后走了。 华图和谢右寒也想去看聂青婉呢,见聂北跟着去了,他二人对望一眼,也眼巴巴地跟了去。 李东楼是随侍殷玄的,殷玄往哪,他就往哪,是以,他也跟着往龙阳宫去。 路上,他把王云瑶拉到最后面,小声问她:“跟婉贵妃说了吗?” 王云瑶也小声回他:“说了。” 李东楼笑道:“你动作倒快,我还没来得及跟皇上说呢。” 王云瑶小声打探:“你们刚在御书房里说什么?” 李东楼道:“能说什么,还不是在说婉贵妃中箭一事。” 王云瑶挑眉:“查出凶手了?” 李东楼道:“还没有。” 王云瑶啧一声,往前看了一眼聂北峻瘦的身子,打趣道:“不是说十六阎判很厉害吗?这查案进度,似乎有点不符合他的威名呀。” 李东楼翻白眼:“你以为这案子是这么好查的,若当真好查,皇上又怎么会起用聂北,既然起用了聂北,就证明这个案子很难查,即便知道凶手是谁,也很难找出证据,从出事到现在,还不到两天的时间呢,就算聂北再神,也没这么快破案。” 王云瑶点点头:“也对。” 殷玄因为担心聂青婉,所以步子走的又快又大,御书房虽然离龙阳宫不远,可要走路的话,也得一会儿,半路上殷玄还是坐了御辇,所以先后面的所有人到达龙阳宫。 一下御辇他就直奔寝宫。 聂青婉心情确实不大好,因为想到了任吉,不知道任吉现在在哪里,是生还是死,她从喝完药就在琢磨这个问题,觉得以殷玄的手段和脾性,任吉八成已经被灭了口,尸骨无存了,可她又止不住在内心里存在着侥幸,希望殷玄良心没有泯灭尽,放任吉一条生路。 可任吉不管是生还是死,都只是她两方天平上的猜测。 事实如何,只有殷玄知道。 但现在,她还不能当面找他质问。 聂青婉沉闷地蹙着眉头,心情无端的就极为烦燥,她让浣东和浣西扶她起来,她要去御花园转转。 浣东原本是要来扶她的,一听她说要去御花园,吓的手一抖,连忙道:“娘娘,你这身子哪能去御花园里转呀,在寝殿里面转都悬。” 浣西也是忧心忡忡:“从这里到御花园,还有好多路走,扯到伤口了怎么办?” 聂青婉郁闷,没好气地瞪了浣东一眼,又没好气地瞪了浣西一眼:“你们当我是什么了?蒲公英吗?风一吹就会散架的?” 浣东抿唇,嘀咕地说:“你现在可不就等于蒲公英一样娇贵。” 聂青婉听到了,瞪她。 浣东低下头。 浣西笑道:“娘娘也别怪我们大惊小怪,实在是你这伤可折腾不得,你还是好好躺着吧,饿了我们拿吃的,喝了我们给你倒水,无聊了我们就给你讲故事。” 聂青婉道:“我这会儿想出气,你们谁来?” 浣东一愣,浣西也一愣,二人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回复呢,身后就传来了一道低沉的笑声,然后她们就听见了皇上无奈又宠溺的声音:“朕来吧,拿下人出什么气,出了气你也不爽快。” 殷玄一走过来,浣东和浣西纷纷站起来行礼。 殷玄不看她们,直接一挥手让她们退下了。 浣东和浣西赶紧走。 等门关上,殷玄走到床边坐下,笑着看向聂青婉,仔细地打量着她的眉眼,发现她着实在生气后,大为吃惊,他半是疑惑半是不解半是担忧地问:“是谁惹朕的爱妃了?” 聂青婉哼一声,没理他。 殷玄笑道:“看来王管事没说错,早上朕没亲自给你换药换纱布,所以婉婉生气了?” 他伸手用薄衾将她一裹,搂进怀里,搂的时候特别的小心,就怕扯到她的伤口,将整个人抱到怀里后,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叹道:“朕旷了两天朝了,今日不能再旷朝,而两天不上朝,事情就比较多,所以罢朝比较晚,罢了朝朕又在跟聂北讨论案情,没能回来陪婉婉,你若生气,打朕好了。” 他拿起她的小手,对着他的脸拍了一下。 聂青婉皱眉:“跟你没关。” 她说着,往回抽着手。 可殷玄不丢,拿着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又吻,这才丢开,说道:“不是因为朕没亲自给你换药换纱布而生气?” 聂青婉取出帕子,正要擦手,看到殷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