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上了。 素荷也因为婉贵妃的关系而获了罪,还不是轻罪,而是死罪。 虽说因为素荷要照顾拓拔明烟暂时保住了命,可拓拔明烟很清楚,殷玄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说等她病好,素荷再领罪,那就一定会要了素荷的命。 再者,聂北出来了。 拓拔明烟知道,聂北不会放过她。 在杀太后那一件事情上,她起着很重要的作用。 聂家人也不会放过她的。 那么,她已经预知到自己的结局了,既然结局是死,那死之前为什么不拉几个垫背的呢? 婉贵妃也好,皇后也罢,她都不会让她们活着。 采芳去烟霞殿告诉了素荷下午皇后要带拓拔明烟去龙阳宫看望婉贵妃,素荷进去传了话,拓拔明烟想都没想就应了。 等吃完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她就带上红栾去了寿德宫。 因为素荷是戴罪之身,拓拔明烟就没带。 拓拔明烟去寿德宫的时候李玉宸也带上西苑的几个小主来了,一大群人在寿德宫里寒暄问候,说着言不由心的话,等陈德娣出来了,一行人就坐着辇轿,去了龙阳宫。 这个时候聂青婉刚醒,殷玄也刚醒。 聂青婉躺了一天一夜,实在不想再躺了,想起来走走,可殷玄不让。 不单殷玄不让,王云瑶和浣东浣西也不让。 聂青婉打着商量:“就在屋子里走几步,不去外面。” 殷玄态度很坚决:“不行。” 聂青婉也知道撒娇,伸手扯了一下殷玄的袖口,见他目光微动,她又扯一下,然后又扯一下,像个淘气的小孩似的,扯啊扯,扯的殷玄好笑又无奈,同时,心口又涌上难以言喻的甜蜜,他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笑问:“非得走一走吗?” 聂青婉道:“嗯,我都快躺成酥骨头了。” 殷玄笑:“才躺多久。” 他拿开她扯着他衣袖的手,倾身将她身上的薄衾拿开,嘴巴抵到她的耳边,低声说:“你刎朕一下,朕就让你走一走。” 说完,看着她那雪白的耳骨,喉咙艰难地咽一下。 好想一口吃了。 他收住心中奔腾的野兽,退回去坐稳,笑着看她,让她自己选择。 聂青婉眯了一下眼,直接伸手揪住他一边耳朵,狠狠地拧了拧:“这样算不算吻?手吻。” 殷玄懵住:“……”她怎么能这么机智,他确实没说一定要嘴w。 不过,手吻? 她可真想得出来。 聂青婉见殷玄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说道:“怎么,不算?那我再来一回。” 眼见她想抬起另一只受伤那边的肩膀的手,殷玄连忙出声:“算算算。” 聂青婉哼一声,收回手,小样,治不服你。 敢拿她消遣了。 还文你一下你才让我走一走呢。 下次再说这话,我拧死你。 聂青婉把手收回去之后,没有讨得便宜,还被人拧了耳朵的殷玄默默地垂眸,无限委屈地伸手揉了揉耳朵,她是真没客气,‘吻’的可重了。 殷玄想,你这个手劲不错,但用错了地方,下回嘴对嘴文朕的时候,可以这么狠。 殷玄把被她拧疼的耳朵揉了好几遍,这才下床穿鞋子,他也不喊王云瑶和浣东浣西上前伺候,他穿好鞋子之后,拿起聂青婉的鞋子给她穿。 这回聂青婉没拒绝了,任由他拿着自己的小脚,慢慢的往鞋子里放。 男人低头蹲在那里,满身贵气,哪怕他此刻没有穿龙袍,只是穿着里衣,可那单调的颜色并没有减损他的龙威。 聂青婉从上方看着他,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拿着她的脚,又小心翼翼地往鞋子里放,时不时地说一句:“穿进去了吗?” “朕没有弄疼你的脚吧?” “你乖乖坐在那里不要动,小心扯到伤口,等朕穿好了,朕扶你。” 说着,抬头看她一眼,生怕她会动一样。 那抬起的脸上挂着明显的笑。 那永久深邃难以捉摸的眸中也挂着笑。 而那笑,怎么看怎么生动。 这一刻,他浑身都洋溢着幸福。 聂青婉垂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