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皇上爱上谁,他就杀谁,还说让皇上此生此世,爱而不得永生孤苦! 听听,这是什么话! 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呀! 喝糊涂了吧! 只让他杀婉贵妃而已,没让他触怒皇上! 余菲菲深吸呼,左右看了看徐秀和车夫。 徐秀立马擦了擦手,走了。 车夫也赶紧走,再晚走一会儿,他怕自己得自戳耳朵。 等这方凉亭里没外人了,余菲菲拉住陈温斩的手。 陈温斩的手,冰冷。 余菲菲的手,颤的如糠筛。 余菲菲把陈温斩拉着坐下去,等陈温斩坐了,她伸手就朝他肩头一打,骂道:“你个混小子,刚在说什么呀!你是喝的脑袋发晕了是吧!” 陈温斩:“儿子没晕,儿子很清醒。” 余菲菲:“你还犟嘴!” 陈温斩抿抿唇,抬头看了余菲菲一眼,又别过头去,看向那个被他甩破的酒坛子,他声音幽慢地道:“这事儿娘来找儿子做,找对人了,明日是封妃大典是吧?” 余菲菲:“是呀。” 陈温斩:“儿子知道了,娘回去吧。” 余菲菲:“……不让娘多坐一会儿吗?” 陈温斩:“儿子没心情再接待娘了,娘的正事儿也说完了,无需再留。” 说完这句话,陈温斩直接起身,回了屋。 余菲菲想追上去,最终还是在走出三步后停住,她叹了一声,喊来徐秀,让她把没吃完的牛肉和酒再装好,放到厨房,先用锅温着,中午再过来给他做饭。 徐秀应了一声是,忙碌起来。 余菲菲走到陈温斩的门前,抬起手想敲门,最终也没敲门,她隔着门说:“那娘走了,酒和牛肉娘让徐秀收起来了,中午让她过来给你做顿饭,这酒和肉是娘精心为你备的,都是你的最爱,不要浪费了。” 屋里递出一句沉闷的声音:“嗯,儿子知道了。” 余菲菲:“娘走了。” 里面没人再应声。 余菲菲:“娘真的走了!” 里面还是没人应声。 余菲菲气的抬腿就要踢门,可想着自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陈家大夫人,这踢门动作实在太不雅,也不符合她的身份,她只好又收回腿,然后盯着自己的腿看了半天,感叹,她都快被儿子带到阴沟里去了。 余菲菲提提裙摆,摆出陈家大夫人该有的仪态,走了下来。 等徐秀收拾好所有酒和牛肉,余菲菲就带着车夫,出了门。 等门关上,她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空牌匾,怅然一叹,在徐秀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然后马车一路往陈府赶了去。 陈温斩坐在室内,双腿盘坐在靠窗的一个榻上,正低着头,擦拭着手中的宽刀,他一边擦一边痛心疾首地说:“为什么他会爱上别人,为什么他要爱上别人,他对得起你吗!” “他对不起你!” “我原以为他杀你已经很十恶不赦了,可他居然还可以更可恶,他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如此的狼心狗肺!任吉说的没错,他这样的人,该死!” 陈温斩要杀的人是婉贵妃吗? 不。 他要杀殷玄。 …… 聂青婉在看到殷玄对华北娇用情如此深之后,也想到了用自己为计,来引聂北出来,只是,她还没用上计谋呢,就有人先迫不及待了。 …… 七月五号,这是一个十分喜庆的日子。 封妃大典,举国同庆。 这一天,帝都怀城的人全都跑到街头去看热闹了。 皇宫里面一大清早就迎来了喜悦的奏歌,聂青婉昨晚歇的早,不是她想睡那么早的,而是殷玄非要说今日会劳累,不让她熬夜看夜,强制性地拉着她去了龙床,抱着她就不丢。 她无奈,那般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睡得早,自也起的早。 当然,也是被那些奏歌给扰醒的。 殷玄也醒了,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他与她面对着面,双手捆抱着她的腰,腿也缠着她的,那么近的距离,一低头就能吻上她。 殷玄喉咙动了动,不愿意放过早上这么好的福利,当真一低头,函住了她的唇。 不等聂青婉退开和挣扎,他直接亚住她,刎了进去。 这些日子与她同床共枕,殷玄已经十分明白,什么叫男人的晨起,就这么一个w,就让他差点崩溃。 他猛地松开聂青婉,翻身而起,撩开床幔,下了龙床。 等幔子落定,他暗哑着声音说:“你先别出来,等朕收拾好了再出来。” 聂青婉直接甩出一个枕头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