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锅,在外面买的,耽搁了一会儿。” 殷玄挑眉,问道:“怎么会没开锅?” 聂青婉道:“没有奴婢,打杂工,亦没有厨娘,不过,谢包丞跟谢右寒已经去过中牙监,想必下午就能将人挑齐全,晚上就能开锅了。” 殷玄哦了一声,将食盒摆在桌上,正准备打开,却见聂青婉转身要往门外去,他眉头一蹙,问道:“你上哪儿?” 聂青婉道:“我也要吃饭啊,给皇上的饭送到了,我得回去陪我父王和母妃一起吃饭了。” 殷玄抿嘴,看看食盒,看看她,很不想让她走,想让她陪着自己一起吃,可他也知道,这里是华府,是她要奉为家的地方,她难得回来一趟,当然要陪伴父母。 殷玄闷闷不乐地扭回头,打开食盒,一个人坐在那里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走到门口,走出自己的视线,那一刻,他的手攥的很紧,差点就没有控制住,冲上去将她锁在屋里。 可他终究没有,他尚且还能控制住自己。 聂青婉出去了后,随海就赶紧进来了,见皇上一个人对着食盒发呆,一副被人丢弃了的可怜样子,他忍不住低叹了一声,想着,皇上,你想让婉贵妃陪着,金口一开就行了呀,做什么这么委屈自己,奴才都快觉得你不是皇上了。 随海打开食盒,闻到饭香,殷玄终于动了动手脚,默默地接过随海递过来的筷子,低头吃着饭。 聂青婉回到三进院的饭堂,一家人都在等着她,见她进来了,袁博溪问:“饭送去了?” 聂青婉道:“送了。” 袁博溪就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那里正空着,就留给她的,聂青婉环顾了一下大堂,每个人都已经坐好,华图坐在上首,华州挨着下面坐,再接着是谢包丞、谢右寒、王云峙跟王云瑶,聂青婉提起裙摆过去,坐在了袁博溪旁边。 坐好,一家人就开始动筷。 吃饭的时候,聂青婉轻声道:“父王接了刑部尚书的官职,有些事情就不能不知道,你们没来之前,皇宫里发生了两件大事。” 对面的王云瑶听到这里,朝她看去一眼。 聂青婉却没看她,一股作气地将后宫里头发生的那两件大事说了出来,当然,她并没有把自己也给说出来,只是将两件事件以旁观者的叙述口吻给讲了出来,然后道:“这两起事件都很悬疑,为此原刑部尚书降了职,刑部侍郎被罢免了官职,父王接手后,悬案应该就会落在你头上,你心里先有个数,这两起案件,一个牵涉到明贵妃,一个牵涉到皇后,是很不好办的案子,你得谨慎点儿。” 华图真不知道好端端的接了一个官职,居然是如此的烫手山芋,他还没高兴到一天呢,怎就传来了这样的噩耗,未断的悬案,还事关皇后! 华图抿唇道:“父王并不知道这事儿,不然,父王肯定不接这个官职。” 袁博溪忧虑道:“这可如何是好,你已经接了呀,若是断不了案,是不是也得丢了官职?丢官职就罢了,最坏的情况是再被打发回晋东,可要是因此而连累了北娇……” 她的话没说完,聂青婉接话道:“母妃放心,什么事情都动摇不了我的地位。”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轻淡的,嘴里还在细嚼慢咽着食物,仿佛这是一句再自然不过的话,可这话落在了在座几个的耳里,那就理解成了各种意思了。 华州无奈地斥她:“之前跟你说过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谢包丞哈哈笑道:“郡主能如此镇定和自信,说出此番话语,想必心中自有乾坤,谢包丞相信,郡主能说到做到。” 聂青婉云淡风轻道:“当然。” 谢包丞又哈哈大笑起来,对华图、袁博溪和华州道:“你们就别担心了,郡主如今的风采多么的令人振奋,这里没酒,有酒的话我一定与郡主喝一杯。” 谢右寒瞪他:“你别在这里煽风点火,添油加醋,没见王爷、王妃和世子一脸愁容吗?” 他说着,放在桌子下面的腿狠狠地踢了他一记。 谢包丞瞪眼,可见华图、袁博溪还有华州着实忧虑,他只好闭紧嘴巴,埋头沉默地吃着饭。 华州对华图道:“父王就算知道了这些事情,皇上指名点姓让你接这个官,你也不能不接,现如今既然接了,那就好好办。” 他说着,又看向聂青婉:“妹妹在宫中也有些时日了,对这些事情应该知道的比较详细,多与父王说一些。” 聂青婉道:“我回家就是来向父王说这事儿的。” 华图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