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敢出声。 殷玄直接点名:“李爱卿,你来说。” 李公谨被指名点姓,倒是什么都不怕,直接出列,说道:“站在这里的人,没一个合适。” 殷玄问:“那不在这里的人呢?有合适的吗?” 李公谨道:“聂北。” 殷玄挥了挥手,让他退回去,他看向陈亥,说道:“陈公,是启用聂北来断此案,还是此案就此作罢,你来做选择。” 陈亥连忙出列,叩首道:“臣惶恐,臣听皇上的。” 殷玄道:“那就委屈一下陈公,就此作罢。” 陈亥连忙道:“臣没觉得委屈,这样极好。” 殷玄便不再说什么,转回头,看向满殿的大臣们,说道:“大殷帝国的官员数以万计,能进到这个金銮殿里面的都是德才兼备有勇有谋之人,朕原以为,一个刑部尚书的位置完全不够瓜分,没想到,塞都塞不出去。” 他说完,站起身,一撩龙袍就走了。 那龙袍从龙椅上一扫而过,带着风驰电掣般的戾气。 大臣们一时惶恐惊惧,不安地往地上一跪,直到那抹龙威的影子消失,他们才战战兢兢地站起来,然后都没像平时那样罢了朝就直接回家,而是聚在一起,愁眉苦脸,交头接耳。 “你说这事儿闹的,皇上不会觉得我们这些大臣都是尸位素餐吧?” “要是只这样想就好了,怕皇上并不只这样想啊。” 大臣们忧心忡忡,这个皇上的心思,着实让人摸不透。 可他这次,着实是在生气。 皇上自登基开始,从来没在金銮殿上发过脾气,即便最初太后离世,聂家人一下子退役朝堂,使得朝堂三分之二的官位空缺,朝廷大乱,江山危机,皇上也没发脾气,他可能是生气的,但在那样的情况下他都没有发脾气,可见皇上的定力有多么的恐怖。 而拥有着这般强大定力的皇上却在今日生气了,怎能不叫人惶恐? 有人埋怨功勇钦:“功大人,你也在刑部呆了那么多年了,怎么连一个案子都破不了呢。” 功勇钦埋汰他:“你能破,刚刚怎么不敢应皇上的话?” 那人噎了一下,周围的大臣们倒是哄然大笑起来。 可笑到最后看到李公谨那张古板的脸,他们就没办法不想到李公谨刚刚说的那两个字,聂北! 一提到聂家,大臣们的面皮都紧了紧,心也跟着紧了紧。 那可真是一个让人望而生畏的姓氏,站在这里的大臣们,虽然心里清楚,聂氏在这里,已成了禁忌,被束之高阁,可在他们心中,聂氏,依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他们是大殷群臣们最先顶礼膜拜的天地,虽然这个天地从头顶散去了,可依然存留在他们的记忆深处,跟着聂氏的避不出世,一起埋进了心底的最深角落,一旦提及,便是王者之路的回归。 因想到聂家,大臣们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声了。 似乎,想起聂家远比惹怒皇上还要让他们惊怕。 李公谨瞅了他们一眼,直接往门外走。 刚走出去,就被陈亥喊住。 李公谨朝陈亥拱拱手,说道:“陈公找下官有事?” 陈亥道:“今日李大人在殿上举荐聂北,着实令本官感到惊讶,但想想也是,大殷帝国地大物博,人才济济,唯聂十六是大家公认的断案能手,他的才能,非我辈能比,但是,皇上心中在想什么,李大人也得知晓。” 李公谨道:“臣的职责就是说该说的,做该做的,至于皇上怎么想,听不听,那是皇上的事情,臣只做好臣该做的。” 陈亥笑道:“李大人的脾气当真是刚直不阿,本官佩服,那么,现如今确实有一事,需要李大人进言。” 李公谨问:“何事?” 陈亥道:“皇上册封婉贵妃一事,李大人知晓了吧?” 李公谨道:“知晓,现在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如何能不知晓。” 李亥忧愁阖虑道:“按理说,皇上要封妃,要宠幸谁,与我们这些大臣并无干系,我们也管不了皇上这些后宫之事,可龙阳宫是帝王之殿,素来没有后宫嫔妃入住的先例,虽然大殷没有明文律法规定这一点儿,可你我二人心里都清楚,龙阳宫与金銮殿和御书房一样,都属后宫不可涉足之地,皇上看上去极喜爱这个婉贵妃,想要封她,无可厚非,但却不能永居龙阳宫啊。” 李公谨听后,眉头皱了皱,他当然知道这个陈亥在鼓动他去当出头鸟,皇上如此喜爱婉贵妃,喜爱的甚至不愿意与她分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