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殷玄瞧着她秒变的脸色,说道:“怎么,朕赏你吃的你还嫌?” 聂青婉道:“皇上要赏就赏奴婢一块完整的,你吃过的,奴婢可不敢冒犯。” 殷玄冷笑,睃了她一眼,不冷不热道:“你刚还直接冒犯朕的嘴了呢。” 聂青婉气噎:“那不是奴婢自愿的。” 殷玄眯眼:“你再说一遍。” 聂青婉不再说,极有脾气地端着一整盘玉米糕走了出去,压根不管身后的殷玄脸色有多沉,盯着她后背的视线有多么的冷戾。 殷玄就弄不懂了,她哪里来的底气和胆色跟自己叫板。 殷玄更弄不懂的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忤逆自己,他居然没摘了她的脑袋,还任由她为非作歹下去,真是匪夷所思。 聂青婉端着糕盘往御书房门外走,跟迎面进来的功勇钦和随海碰个正着。 聂青婉没向任何人行礼,哪怕功勇钦是二品刑部尚书,她也没向他见礼问安,平时见到随海,还会打个招呼,这会儿连招呼也不打了,直挺挺地往门外走。 随海纳闷,心想,这晋东郡主怎么了,是跟皇上置气了? 不一会儿见殷玄出来了,果然脸色不太好,随海就揣着心守在了一边儿,想着功大人来的不是时候啊,皇上正在气头上,若带来的是好消息,倒还能相安无事,若带来的是不好的消息,那可就遭殃了。 功勇钦来汇报查案进程,还有两天就到了皇上给他的期限。 如今他遇到了瓶颈,需要来向皇上请示。 可请示的内容他不太敢说,是以,还是先观察了一下殷玄的脸色。 见殷玄脸色不好,他就更不敢说了。 功勇钦低头沉默了片刻,将刚刚调查的新信息说给了殷玄听,而这条新信息,正巧是李东楼已经汇报过的,殷玄不管这是刑部自己查的还是李东楼告知的,他只当是第一回听,他道:“既然功爱卿已经摸到了方向,那就去查。” 功勇钦道:“已经查过了,窦太医说那荷包是住在马胡同里一个叫马艳兰的姑娘给他的,我们早上也提审了那个姑娘,那个姑娘说荷包是一个挑货郎卖给她的,当时街坊邻居都看着,我们挨家挨户问了,确实证明那两个荷包是一个挑货郎卖给马艳兰的。” 殷玄问:“那个挑货郎可找出来了?” 功勇钦道:“没有,这就是臣来找皇上的原因。” 殷玄挑眉,看着他,示意他说。 功勇钦道:“我们根据马艳兰给的挑货郎画像,已经着画师画了人头像,也贴了悬赏,可一个上午过去了,没任何消息,臣是觉得,这个人很可能是易了容,我们就是把他的画像贴满大殷帝国的每一个角落,也找不出他来,所以臣想,请求一个人协助。” 殷玄问:“谁?” 功勇钦小声道:“聂北。” 说完,‘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殷玄冷笑,这一声笑简直把随海的心都笑的结了冰,随海瞪着跪在那里的功勇钦,想着他真是大胆,启用聂家人,他是想死了吧! 功勇钦不想死,正因为不想死,他才来向皇上请示。 还有两天,他若破不了案,那他就乌纱帽不保。 请聂北协助,也许会惹怒皇上,也许不会,即便惹怒了皇上,皇上也不会真的砍了他的头,最多,同样的摘掉他的乌纱帽。 所以,功勇钦思来想去,觉得最终结果都一样,为何不拼一拼呢? 只要聂北出马,这案子就一定能破。 可他不知道,请山容易送山难,一旦聂家人出了山,那就是放虎狮出洞,森林之王再现。 聂北在等的,无非也是一道圣旨。 他若真的出手,定然不会便宜别人,他得代表聂家人,先在朝堂站一席之地。 以往他们聂家确实不会理会任何朝堂之事,可如今,因为一封信,一对荷包,他们再也不能与世隔绝,壁上观局了。 他们会重新进入朝堂,等待那个人的归来。 即便归来的不是她本人,也无妨。 只要太后神威重现,那他聂家一定会再战金銮殿,蜚声朝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