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狗吃了?不许发花痴,不能堕落为色女!” 结果下一刻,她听着动静转过头看了一眼浴室门前,手忙脚乱差点儿跌下椅子。 筷子咣咣掉地,黎幽匆忙捂住口鼻咽下叹息与尖叫。 这个该死的家伙!他……他怎么能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走出来! 衬衫过水后半透明地贴在身上,隐约可见底下轮廓分明的肌肉,表情端凝的禁欲感与爆棚的男人味肆无忌惮辐射开来。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状态还有另一个说法——湿身诱惑?! 鼻腔有点儿发热,黎幽狠狠地扭开头不敢再看第二眼,吧嗒吧嗒杀进里屋扯来浴巾,远远地抛进他怀里。 “快擦一擦,感、感冒的话怎么办!” 偏生某个男人毫无自觉,拎着毛巾迷惑地眨眼,向她投来求助的视线。 黎幽扶额无言。 性感与天真毫无违和感混在一起,这是在造孽啊! 那天翟原顺理成章在黎幽家留宿。 偌大个人乖乖的抱着被子钻进沙发,黎幽看得有几分不忍,咬唇纠结了半晌,指了指自己卧房,勒令他转移阵地,美名其曰:“哪有让客人睡沙发的道理,我来睡,你快进去,不是当了一天空中飞人很累了吗?” 关了灯,客厅里只映出窗外遥远夜灯投来的影子,黎幽闭上眼好一阵子又睁开。 睡不着。 一个人居住了多年的领地被另一个人侵入,陌生的气息,如牛毛针刺,黎幽本能地感觉到一丝不安,然而很快她自己摒弃掉这种防备的念头。 独自生活太久,寂寞如影随形。 不是不难过的,特别是生病伤痛时,形单影只格外神伤。 既然决定服从内心的指示,试着开始一段新的感情,黎幽就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要改掉很多一个人生活留下的陋习,软化外表那层硬壳,敞开自己的情感、内心、灵魂和居住地,接纳另一个人…… 似乎并不如想象中那样艰难? 大概是那个矛盾的男人有某种让她无力抵抗的魅力,像是认识了若干年的陌生人,不知不觉蚕食掉她自以为坚强的心篱,在她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已经深深扎了根,巍然屹立。 像一株迎风招展的大树,安静可靠。 脸在枕头上蹭了蹭,黎幽唇角泛起浅浅笑容,在朦胧梦境中也有一棵顶天立地的大树,于岁月流转之中为她遮风挡雨。 一墙之隔的翟原坐在床沿径自出神了好一阵子,才小心地倒入柔软的床。 枕头上是黎幽的味道,很好闻。 被子上是黎幽的味道,很温柔。 整个卧房满是他的黎幽生活过的痕迹,处处都能看到她或匆忙或悠闲的影子。 在床上侧身将被子抱个满怀,翟原打从心底满足地喟叹。 身体不受控制地紧绷兴奋,精神却懒洋洋地沉醉在如影随形的宁馨气氛中。 眼皮渐渐沉重起来,动了动脑袋,余光被房间一角柜子里垂落的银光攫住注意力,翟原翻身坐起,赤足走过去察看。 那是一条银色的链子,翟原心中一悸,有些急切地抬手拨开挡在上面的几本书,看清被擦得干干净净的方形木盒,盖子打开,从里面掏出圆滚滚的一个金属小球。 原来……它们在这里……一直在她身边。 这些年,她看着它们时会是什么表情?她又是用怎样的心情将它们妥当安放? 翟原很想冲到她面前问个清楚,放在门把上的手怎么也按不下去。 在她的问题上,他有太多迟疑与忐忑。越是靠近,越是开不了口。 挡住眼睛,高大的男人在黑暗中佝偻了脊背,顺着墙缓慢滑坐在地,手心紧紧攥着那条银色链子,许久许久……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个男人神色匆匆地走进高级病房区,一名小护士被他撞了个趔趄,那人眉毛都没抬一下,瞅准走廊尽头那间病房跑去。 “你着急忙慌找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乌丕言呸了一口,甩上门换上不正经的表情,挨近了小声问:“是不是又想……” “想你个大头鬼!我问你,你说要从那个女人身上榨一笔钱,到底什么时候能弄到手!”拍开男人伸出来的手,女人柳眉倒竖。 “说起这个老子就一肚子火,我派去盯梢的弟兄说那女人居然不见了!一群酒囊饭袋,不中用的东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