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对事情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改变。 终于等到花千骨和竹染都不在云宫内,白子画出了无妄殿,往坤罗殿赶去,他虽失了仙身,武功却是不弱的。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他,所以也没人敢拦他,他到哪里去都是一路上畅通无阻。 早有了计划和准备,所以将人放出来并没有那么困难。被竹染关押的几乎都是各仙派的掌门或德高望重的长老,便于掌控各方势力。 一干守卫为难至极,长跪不起,不敢忤逆他,却又不敢放人,左右都是个死。 “你们别怕,有什么责任,我自会担待。”白子画许诺,守卫这才忐忑让开路来。 “上仙,为何不跟我们一起走?”被关押已久,并不很了解仙身已失的白子画是如何闯进来救他们的,而且似乎并未受阻拦,却又最后要留下来承受责难。 “我还有一些事没做完。放心,她不会伤我。” 众人自然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她”是谁,于是相扶逃离云宫。 花千骨回来,果然没有任何要追究的意思,本来此事就与她无关,她只是默许了竹染的游戏而已。竹染也出奇的没说什么,只是一脸皮笑肉不笑。人放了再抓回来,对他而言轻而易举。他更感兴趣的是白子画和花千骨之间的进展。 “你生气了?”花千骨很认真的在绣一床被面,她对刺绣并不精通,可是这一年来时常会穿针引线。因为实在是无事可做,而这能让她内心平静还有打发时间。 “哪里,我们不是早知道他的目的也由着他了。再说属下的爱好与白子画的心愿相比,自然是不值一提。” 花千骨抬头看他,没有说话。 “不过他总一天会毁了你和我,你就不怕我暗中害他?”竹染幻想,要是白子画死了…… “你不敢,杀了他,我会杀了你。” “呵呵,错了,我是不会杀他,不过不是因为我不敢,而是因为他死了就不好玩了。” 从某个意义上来说,她和竹染是相同的,活得意兴阑珊,不过她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应该做什么,而竹染知道。 白子画算了算,距离摩严定下的反攻的日子一天天近了,他们那边的准备应该是做得差不多了。他临插一脚,不过是心有愧疚,帮一点是一点。真正想找的是霓漫天的下落,那是他的罪孽,是小骨的罪孽,他要结束这一切。 可是真当找见了的时候,那比他想象中残酷惨烈千万倍的景象,还是狠狠的给他浇了盆冷水。或许小骨的罪,真的只有以死才能偿还。 他救不了她,甚至靠近不了,只能听见她的哭喊和哀求,一遍遍求他杀掉她。 晚上回去的时候,他浑身僵硬,步履隐隐有些踉跄。 花千骨进屋,房里没有掌灯,白子画坐在黑暗中。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上前去,如往常一样,替他脱下外面的白衫,轻轻推在墙上,大口的吸血。 末了径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嘴角是残忍而充满自嘲的笑:“不想对我说点什么?” 白子画手慢慢握成拳,却又最终松开,轻叹一口气:“杀了她吧。” “杀了她,我就活不成了。”花千骨知道这样说,他不会明白也不会懂。 “你以前不是那么残忍的。”白子画摇头。 “其实我一直都很残忍。”除了对你。 “你这样到最后又能得到什么呢?” “除了糖宝,我什么也不要。”包括你,我也再要不起。 “醒醒吧,糖宝已经死了,它也不希望看到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要再说了!”花千骨浑身颤抖咬破下唇,空气里花香浪荡。 猛的紧紧逼近白子画的身子,仰头看着他,声音突然如丝如媚,酥滑入骨。 “你不是很想再次恢复仙身么?只需要一滴我的血……” 白子画低头看着她妖冶的脸庞,火红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