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笑道:“那是我的爱人。” 爱人。多么坦荡明亮的称呼。 “只有一个相框……?” “我不想他孤单一人躺在相框里嘛,等我死了再把合照一起放上去。”居安晏说,“不过暂时还没找到能帮我放上去的人。” 和家里闹掰了?余临默默地想。 “你很厉害。”余临由衷地说。 “我是个懦弱的人。”居安晏说,“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幸好最后好歹还是确定了心意。” 过于交浅言深了。余临心里敲起警钟。 “跟我说这些,没关系吗?” “啊?”居安晏正在系围裙,闻言回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有什么关系?又不会怎样。” 也是,有时候正是因为关系淡薄,才方便倾诉。 “那我叔祖父,是怎么学插花的?”余临终于问了出来。他对三叔公印象不深,一个清瘦矍铄的老头,但怎么看都和娇艳的花枝沾不上边。 “他啊,因为年纪大了,所以是上门教学的。他跟我说他老伴在世的时候喜欢花,但是当时物质条件你也知道,没办法。后来他也抹不开面子去送。老伴只能每次出门买菜回来在野地里摘,上面总有很多蚂蚁,咬着孩子了又忍不住对着她发火。” “他一直记得,也一直错过了。” “人的一辈子虽然乍一看还挺长的,还是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错过。”居安晏温柔地凝视着他的爱人,“本来我还犹豫要不要收一个这样特别的学生,我自己也没有经验。他这么一说,我就心软了。” 余临依稀在谢弘深脸上也见过那样的神情,当时他还不以为意,现在突然一下就明白了那是怎样的一种…… 明月照沟渠。他心底跳出一句诗。 你叩响门,那边却再无回音。也许是无法,也许是不愿,也许是早不在门后,只因时机错过。 “余先生你结婚了啊。”居安晏在给他准备材料,弯腰抬头看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如果说只是为了避免麻烦会很奇怪吧,反正是陌生人,随口含糊一下也没什么。 “算是吧。” “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余临回想起有关谢弘深的画面,有时候嘴很欠,开玩笑也好,说气话也好,都不饶人;看起来不正不经,实际上最是小心翼翼。 明明被自己伤害过还义无反顾地再次扑上来。 ……不管如何,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并且意识到,此后也再不会有。 “一个很可爱的……小孩。” ※※※※※※※※※※※※※※※※※※※※ 不好意思可能会请假两三天 错过ddl真是太致命了 (另外求多多评论!让我体验一下长佩更新的提醒功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