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我不抵抗。” 雷鸣大抵是没想到他这般利落,一时间愣在那里没反应过来。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那总旗便挥着长矛刺杀过来,尖锐的矛尖眼看就要扎进雷鸣脖颈里。 雷鸣下意识往后退了三步,胳膊上的铠甲往前一推,只听“呯”的一声,两个人一合即分,不约而同往后退了几步。 “好!好!好!我敬你是条汉子!” 雷鸣大笑三声,挥着刀就冲他厮杀过去。那总旗没说什么,顽强抵抗起来。 城墙上一时战成一团,这一旗的人根本没办法抵抗荣桀的千军万马,也不过眨眼间南城门便破了。 荣桀留一旗的人守在这里,率领着所有士兵一齐攻进城去。 一时间,往日寂静的琅琊府喧闹如白昼,百姓们躲在家中,谁都不敢出门张望。 荣桀的目标直指城北大营,只要城北军营被他们制服,那么琅琊府便可收归囊中。 因烽火未能燃起,城南攻城太过迅速,等到他们都来到家门口了,城北大营的士兵们还沉浸在美梦里。 荣桀一马当先,他穿着贴身的铠甲,把一身凶煞之气显露得淋漓至极。 他停在城北大营门前,高高举起手中的长戟:“儿郎们,随我杀!” 跟在他身后的士兵高声呐喊:“杀!杀!杀!” 直到这一刻,城北大营才猛地惊醒过来。睡眼朦胧的士兵们从军营里赶出来,他们还没来得及穿上铠甲,拿起长刀,便被破门而入的荣家军杀了个措手不及。 一个时辰之后,琅琊府都指挥使束手就擒,布政使连抵抗都没来得及抵抗,直接交了布政使大印。 这座屹立百年不倒的溪岭府城,荣家军仅仅用了小半夜时间便攻了下来,几乎没费一兵一卒,就这样迅速地而平静地接管了整个琅琊府。 等到天光微曦,荣桀才彻底松了口气。 “我原以为这一趟要费事不少,怎么反而比怀远县还要好打一些?” 邹凯站在他身后,同他一起望着外面渐渐明亮的天。 “那是因为荣哥、麾下人才济济,我们自己越来越好,您才会觉得容易了。” 是啊,他们磕磕绊绊走到今天,追随的人越来越多。麾下效力的士兵也越来越多,他们每日辛苦操练,从不松懈一日,为的就是打胜仗的这一天。 他们是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站得越高,他们根基就越稳。麾下的能人志士、强兵力将皆是忠心耿耿,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便是攻下琅琊府的这一刻。 荣桀心里头有说不出的畅快,他望着外面的天,长长呼出一口热气。 当年被官吏逼着家破人亡的惨剧就在眼前,他仍旧记着母亲和妹妹惨死场景,那时候妹妹还那么小,花骨朵一般的孩子就那么没,便是后来他和父亲自立山头,也是许多年都无法释怀。 想到这里,他低头捏了捏眉心,努力让自己抛开那如魔障一般的过去。 “阿凯,咱们若是能在琅琊府站稳脚跟,你也找个姑娘成个家吧。” 邹凯难得有些羞赧,他笑了两声,没答话。 一夜烽火狼烟,转日却又是晴天。 琅琊府的百姓们早晨出来打水,才发现路上巡逻的士兵都已换了服色。 一打听才知道,如今琅琊府已经被荣氏接管,整个溪岭彻底成为荣氏之地,从今以后再不受国朝辖制。 便是发生这样惊天动地的事,百姓的面容却依旧是麻木的,只有小部分人有些不知所措,还问他们以后能不能出来打水了。 他们无法判断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只知道荣氏士兵并没有为难他们,反而比以前的守城军要客气许多。 百姓无论是打水、出摊还是买早点都没人阻拦,这么一看又似乎是件好事了。 只要能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百姓也确实不关心头顶上坐的人是谁。哪怕坐的不是个人,只要能叫老百姓有饭吃有衣穿,百姓们也不会去深究。 大抵是因为都指挥使和布政使早就遇见了这一天,他们两个人甚是平静。布政使钱文博甚至还客客气气请荣桀在布政使司里转了一圈,给他介绍这里的大致布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