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毛病又犯了,被宴池又唤了一声,我抬头,见他双目放光道:“看你激动的样子,定是识得的了,对吗?”见我点了点头,他愈发兴奋地指着一段文字道,“这里十分晦涩难懂,可否帮我释疑?” 简体字还不是张口便来,我看着那段文字便读了起来。读着读着便慢慢停下来了,这是本医书,我是知道的,只是这内容么……即便前世我不是学医科的,对于西医学院内那令人闻风丧胆的一门实践类课程,听得也是耳朵都能磨出糨子来了。 我翻了几页,便看到了几幅绘制精细的插图。不愧是精装版啊,彩图的精细程度值得称赞,各个器官组织纤毫毕现……我把书一合,看着封面那几个大字——“人体解剖学”,又看了看宴池那犹如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生物学家见到活恐龙的眼神。 的确,成为优秀的主刀大夫之前的必经阶段就是解剖了,尤其是人体解剖,但是那是在现代,而且还有着一整套学习系统。而宴池能够在这一柜子书籍中,短短时间内便找到了这本,且看着那些“血腥”的插图,不但未被吓到,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得不说,他的口味不轻啊! 宴池见我古怪地看了看书的封皮,又古怪地看了看他,有些不确定地问:“可是过于生僻了?” “没有……只是这其中含义,一时也说不清楚,还需时间慢慢讲解。” 他听我如此说,反而深以为然,点头道:“确实如此,此书的确需要细细钻研……” “……”我真是无话可说,只觉几滴冷汗冒了出来。 “你识得这种文字?”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吓我一跳,一转头,见是古老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我俩身后,正伸着脖子,探头看着我们手上的书。他这个样子,顿时高手姿态荡然无存。 我有一种直觉,他不会对我们不利。就拿方才来讲,我看画时,晃了好一会儿神,他要动手偷袭,不知有多少机会?即便是刚刚,他来到我们身后,我们未有所觉,这又是一个大好时机。所以,到了现在,我更加确定至少今日,他没有恶意。 古老催促道:“丫头,我在问你话!”他看来有些着急,连一向挂在嘴边的老夫也不说了,直接用了“我”字。 “认得的。”我理了理思绪,觉得这也许才是古老带我们来此的真正目的。 “那好,你来认认这几个字。”古老说着拿来几张纸,上面写着几行简体字,竟是一句孟子的“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 我定定地看了会儿,朗声将之读了出来。我一读完,宴池便点头赞了声“好”,并问道:“这是何人所作?” 古老此刻的表情有些复杂。亦喜亦悲的眸子盯着我,看得我有些不自在。最终他叹了一声,眼光望向那张纸上的文字。 “你果然认得……这是圣教主他老人家生前常说的一句话,所以这几个字我是识得的……”他那历尽沧桑的眸子里现出了深深的缅怀之色。 我心里一动,难道说眼前这位老者曾经跟随过那位圣教主一段时间?算算年龄,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有看了下一页纸,上面写着杜甫脍炙人口的一句诗:“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这句诗在中国几乎人人皆知,本没什么稀奇。只是此刻由那位圣教主亲笔写出来,想到他为沙国百姓所造的福祉,再联想到杜甫诗中的仁爱之意,不由得让人发自内心的钦佩! 那位前辈,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呢?我是越来越想知道他的过往事迹了。 我一边翻看着这些纸张,一边缓缓地将之读出来。古老竟然听得发起呆来,而宴池则暂时放下了那本“人体解剖学”,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些精彩深刻的词句上来。 翻到了最后一张纸,上面只有三个词,而且笔记也跟之前的不太一样。我看着那明显有些歪歪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