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张大婶又做了些铁板牛排与沙琪玛,让我帮他带给启文哥。哎,自从沙琪玛推出后,张大婶让我给启文哥带过一次沙琪玛后,我就成了美食大使。书院里从先生到同学,无不盼望我多去几次。哎,这也不怪他们,他们本就是寄宿在学校,加上天然居生意又太好,就说这招牌菜,铁板牛排吧,不找人拉关系的,就得排队去等。而且陈掌柜还搞个限量发售,这样一来,这菜就更珍贵了。这不,把这些个学生的馋虫都给勾出来了。 艳阳高照,可是书院这边植物众多,时有阵阵微风吹过,很是凉爽。使劲地吸了吸在现代已难再觅得的清新空气,我提着食盒,迈步向书院大门走去。远远地看到“校工”李老伯,坐在校门口的一颗大树下乘凉。我忙打招呼: “李老伯,您好!” 他一见是我,眼睛马上弯了起来,高兴地说“哦,是夕儿啊,又来给你启文哥哥送吃的来啦,那帮馋小子盼你好久了,呵呵!” “李老伯,您可真风趣!”我很喜欢这个健朗的老伯,从包袱里拿了一包沙琪玛,双手递给他,“李老伯,您喜欢吃的沙琪玛,夕儿给您带来了。” “夕儿真乖啊!还惦记着老伯!”李老伯很开心地收下了,脸上挂满欣慰的笑容。送人玫瑰,手有余香。我的心里也是无比舒畅。 聊了一会儿,我辞别了李老伯,去找启文哥。还未到讲堂,就已听到朗朗的读书声,啊,绿树环绕的校园,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一切是那么的熟悉而陌生……轻轻的走到打开的窗子旁,朝里看去。呵呵,启文哥哥学习可真认真啊!目光炯炯,正襟危坐,俨然一副大人样。哪里像只有十四岁的样子,十四岁,比之前的我小很多……想到这里,我就郁闷。精神年龄二十二岁的我,现在的物理年龄却只有八岁!见到谁都得做小辈,不过,启文哥很是成熟懂事,叫他哥哥也不觉得冤枉。而且,其实我还挺想有个哥哥的。嘻嘻! 看着看着,目光就不自觉地转到了那个白色的身影。不为别的,就为那一眼望去很干净的感觉。对!第一眼见到他,脑中想到的词不是帅,也不是美,而是“干净”!那种“干净”是我在现代很难见到的,那张没有生活沧桑感的脸,那清若无物的眼睛,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闲适气质,让人很难不被他吸引……蓦然间,我的眼光就对上了他的,他的唇角若有若无地向上弯了弯,我想我现在的表情应该是呆了一呆吧!再看他,依旧拿着书,用如云似水的嗓音讲着课,好像刚刚的目光相接是错觉。这个谜一样的人——白隐之,总觉得这名字不适合他,就好像是为了归隐而随便取的一样。听启文说,白先生来到书院只有半年,学生们只知道这位先生才华横溢,却对他的其他事情知之甚少。只是大家都很喜欢白先生。他的讲课方式很新颖。他不像其他先生那样,教学生摇头晃脑地背书,也不拿戒尺打学生手板,只是他会换一些其他的惩罚方式,比如打扫茅厕,清除杂草……他讲课一点也不死板,而且很会引导和开阔学生的思维。我真的对这个人很好奇,在这个迂腐的时代,他居然有这种划时代的教学理念,这是个怎样的人啊...... 一阵欢呼声传来,叫回了我的注意力。大家正在整理书卷,而且,已经有人朝门口走来。我一愣,这么快?已到了午休时间吗?正疑惑间,看到白先生闲适地坐在讲桌旁,冲我微笑。噢!原来他刚才就看到我了,还不动声色,却给学生提早下了课。 我提着东西走进讲堂,先和启文哥打了个招呼,然后稳稳地走到白先生面前,“白先生,这是张大婶送给您的铁板牛排。请您尝尝。”呵呵,这份最大份的牛排,当然是孝敬给先生了。 他嘴角仍挂着浅笑,温言道,“谢谢张大婶的一番心意了。我很喜欢。”然后又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也谢谢夕儿这一路奔波。”他声音悦耳,听了是一种享受。原本的我,接触过的出色异性也不少,却从没听过这般优美而不失男性魅力的声音。也见过先生好几次了,听过这声音若干回了。却还是不能免疫。呜呼! 之后就如预料中一样,我和启文哥所在的桌子被围得水泄不通。好在张大婶特意多准备了些点心,要不还真不够这些个馋猫分的。我强硬地看着启文哥把牛排吃光,这才满意地收拾东西。要不以他的老实性子,还不都得让给别人吃了呀!中午时光就在这快乐的氛围中度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花海仙人 离栖鸾书院不远的一条小路上,一名少年携一女童沿路走下。少年穿着一身白色的学生服,更衬得人白皙俊秀。而那女童被少年拉着手,稳稳地走在少年身侧,一双大眼充满灵气,却少了份孩童该有的稚气。 “启文哥哥,你别送了,再不回去,上课要迟到了。会被先生罚的!” 少年停下了脚步,蹲下身,摸摸女孩儿的头发,道。“夕儿妹妹,你年纪虽然小,却比许多大人还要懂事。哥哥在书院读书,不能常回家……无法伴在母亲左右……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