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盐官给我送了一盒南珠, 你可还记得?” 他看着那延绵的十几车,声音寡淡地说道:“记得,那时我就惊讶于扬州是如此有钱!”看着外面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行贿行地明目张胆, 让他们给点钱, 让大家活个命,各个都哭穷!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叹息着说道。 “禀大人, 属下从周家随便挖了一个地方,就拿到了这些银子。”寄槐说,然后他还嘟囔道:“他们放银子真随便。” “那是银子已经多了没处放了!”我呵呵一笑道。 “大人,您看!”说着寄杉打开了一个箱子, 里面是一个直径将近一尺的银子熔铸成的球。这下让广大吃瓜群众都张大了他们雪亮的眼睛。 周老爷作势要扑上去, 被护卫拉着,常远转头问他:“周老,您怎么说?你说已经被抢完了,这是什么?” “府台大人,你想给我按什么罪名,来抄我的家?” “我方才, 让你拿点银子出来,为了咱们扬州城里活着的百姓换口粮食, 你不是说家里的银子给乱匪劫光了。这些是什么?”常远逼近他说道,周老爷力竭声嘶地道:“这是我家的银子!” “你家那么多银子, 拿出来些给大家伙儿活命,怎么了?”常远这么说,其实是道德绑架,但是在这个时候,不绑架也得绑,生死存亡的时候。而且咱们必须得知道的时候,在公开场合永远站在人民的一边,富豪和贵族适当的时候牺牲一些没有问题。在场的这些富商和士绅应该听得都挺明白了,都是聪明人。 这个时候人群里有咱们海陵的人在跟那群扬州的吃瓜群众说海陵的故事,说咱们俩为了灾民怎么做事情,说咱们这么做定然是为了大家能活下去,舆论导向很重要。 “奶奶!奶奶!”咱们的人叫我说:“苏大爷从咱们海陵调来了十船粮食已经到了!在码头上了。”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一半按照海陵的价格,在市场上售卖,给我把粮价打下去,一半给我搭粥棚,舍粥。就照当初镜湖和山阳那么干。” “明白!奶奶放心。” 就在这时,去苏老爷家挖地三尺的寄杉也带着很多的车子过来,一时间把咱们家门口的路给堵死了。 常远似笑非笑看着陈阁老,看向苏老爷和周老爷,然后环视了一周道:“各位,我当初去跟王一祥谈,也是觉得这么做是能够最大限度地保全咱们扬州城,保留下来最大的财富。我也相信各位都是聪明人,有这么多的时间,蚂蚁搬个家都是会的。如今看来和我预料的完全不错。各位搬地不错,大部分家底都保留了。” 常远又是冷哼一声,这一声冷哼,我看见有人扑通倒了地,不知道比起那天他们被押着跪在城门前,是不是心境上有所不同?只听见常远说道:“为富不仁,在天下太平的时候,最多被人唾弃。但是在这乱世,是要了命的。” “大人,那是我沈家积攒了几辈人的家业,如果全数拿出来……”我听那个扑跪在地上的富商,哭喊道。这真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啊! 常远说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他走到那个富商身边道:“你也别忙着哭,如果你去打听打听,我们夫妻在海陵是怎么做的,你就会知道,咱们从来没想过要让大家伙儿把自己的家底掏空。我们只是想让大家一起共度难关之后,我们更想的是要与大家实现共赢。只有共同的利益,我们才能将事情做好。行了,扬州的父老们,若是信我常远,就听我一句,先回去,我自有办法,让大家伙,吃上一口饭,不能管饱,但是应该能让大家活下去!先散了,等我跟各位老爷好好聊聊!” 说完,他扶起了那个富商,对他说:“老兄,我们进去,咱们一起好好聊聊!”那人被他强行搀扶着站了起来,他对杏花说:“杏花儿,你扶着你家奶奶!我得好好搀着这位老爷!” 杏花儿用她脆甜的声音道:“爷,您放心!”说完她扶着我,如慈禧垂帘般缓步走进厅里。 常远带着,或者说押着所有人进入客堂,那里已经挂了十几张的大纸,没有投影仪,没有ppt的年代哦!就是麻烦! “都坐下!”常远将那富商放下之后,他站到陈阁老面前说:“阁老请!” 陈阁老看了看他,也就坐下了。这个朝代其实文官的气节,也就那样,我不禁心里笑了笑,大多数都是这样,倒是好办了。 常远站在第一张纸面前说道:“我先来说说咱们扬州目前的情况……”他说了扬州当前的情况,如果想要这个城市实现基本的安定,面临哪些问题,解决这些问题,需要哪些临时措施,又需要哪些资源,包括银两。 “就算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