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在外围看看。”听他这么说,他是一定要看,这个意志坚定的八卦,让我感慨,男人八卦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儿了。 我跟着他,他跟着寄松,咱们一溜儿走进村庄,当真是有人辞官归故里,有人星夜赴考场。这不和我们在这条小道儿上交错而过,正是两个妇人,嘴里在说着:“这个老头子倒是不怕的,你说说看,这个男的是什么人?叫花子的头头,人家偷不偷男人,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现在把人家沉塘了,到时候那些叫花子到他们家去闹,永无宁日哦!” “你是不知道,当初我们黄家宅,出了那个丑事,老叔公就让那个和尚还俗了,上门做了女婿,养了一家老小。那个时候这个杨家的老头,骂老叔公是只老乌龟,老王八。如今一模一样的事情出在他们这里,他无论如何是一定要严惩的。否则老乌龟,老王八不就是骂他自己吗?” “你不要说,刚刚那个杨寡妇的公爹,自己跪下来求的,那个作孽啊!” “你当他是为了杨寡妇求吗?是为了他自己和两个孩子求啊!杨寡妇要是没有了,他们一家子还怎么过?当初就是穷才叔接了嫂子,接下去只能卖儿卖女了。他两个儿子,才留下两个孩子,你叫他怎么舍得?”说完那妇人在我背后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另外一个妇人催促她道:“快点走了!”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故事在里面,我和常远继续往前走,直到到达目的地,杨家的祠堂这里。 这个时候人多嘴杂了,我们在外围听着大家说道说道,原来是阿牛这个傻子已经给杨寡妇做了半个月的苦力,每天都给他们家挑水,砍柴,默默地用行动表达了对杨寡妇的爱慕之意。让我不禁想起了我爹对我干娘那种纯洁的,没有杂念的单相思。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两人居然就进了房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在衣衫将脱未脱之时,被杨寡妇男人的堂兄给抓了奸,好生让人困惑,这位堂兄图啥?还有他是怎么知道阿牛这个傻x在房里? 常远站在阴暗的角落里,他怂恿我加入讨论,让我去问一下,比较让人没有注意的一个细节:“为什么她的这位堂大伯会看见?” “刚巧呗!” “不会吧?就算是刚巧,他看见杨寡妇家里来了客人,怎么就知道两人有私情?他成天看着自己堂弟媳家在干什么?”我把话题给带歪了。 跟我讨论的两个妇人,听我这么一说,陷入了沉思,然后说:“之前杨寡妇的水,很多都是他挑的!” 我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是这样,难怪!” “难怪什么?”一个妇人问我。 “一个男人整日给一个寡妇挑水砍柴,原来还说是因为看堂弟们都去了,所以作为本家最近的兄弟,照顾一下寡居的弟妹,但是当这个寡居的弟妹有了其他人挑水了,就生了心……”我状似在思考地说道。 “不过这个杨寡妇命真的硬,只要是男人都要被她克死的。”一个妇人如此说,其他人纷纷附和。 我的眼光看向常远,只见寄杉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就朝我这里看了看,我点点头跟上去,他带着我从外围往里走去,侧面站在了一个不引人注意却又能看清楚地方。 那阿牛被绑在柱子上,上身打着赤膊,整个人十分憔悴狼狈,我一直觉得这几个月,他从一个乞儿开始向着包工头转变,改变是巨大的,现在看起来却还是看上去整个人有些畏缩,但是既然敢跟人寡妇勾搭了,怎么还如此畏缩做什么?那个杨寡妇跪在地上。 那杨寡妇除了整个人看上去比较清瘦以外,我还真没感觉出来苏家嫂子说的那些我见犹怜的优点,不过那脸我也看不真切,突然之间,我看她站了起来,好似有些头晕,整个人摇摇欲坠,那张脸倒是看得真切,已经不年轻了,眼角有细纹,那张脸倒是长得颇为清秀。 我听她说道:“老族长也不用说了,没错我就是个扫把星。阿牛兄弟,连累你了!今日也不用你来给谁扣帽子,我认下了,阿牛兄弟是我想要勾引他,无非想从他身上赚两个铜钱。这算捉的什么奸?我这是生意没做成。” 我在常远耳边咬了几句耳朵,常远又招来了寄松,寄松就偷偷地走了出去,这个时候听见一声大吼道:“他妈的,嫖个女人丢了命,天下哪有这种道理!你们老杨家养不起女人,让女人出来卖,现在反而要把嫖客当成是奸夫来沉塘。要不要脸,兄弟们,把阿牛哥放下来,咱们回去!他们老杨家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 我看见阿牛睁开了眼大叫道:“虎子,别乱来!嫂子,我阿牛烂命一条,你何苦糟践自己。阿牛快饿死在路边的时候,是嫂子你扯了半块饼给我,如今阿牛日子又了起色,想要回报你一二,来帮您挑个水,砍个柴,也是应该的。” “挑个水,砍个柴,要进房里?”一个男人出来说,不过这话已经没有人要听了。可这个时候局面已经乱了,虎子已经推推搡搡跟杨家村的人,有了肢体上的冲突,他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然后杨家村的人也不示弱,两边破口大骂,互相扭打。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