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以后怎么办?” “能怎么办?怀孕了,要养胎。”他回答地那般掷地有声。 “……”我一时无法给他任何回答,只想给他的自信点个赞。 总算见到了闻名已久的方嬷嬷,果然是一个面相严厉一丝不苟的老人家,五十来岁,清瘦冷峻。她见我先行了一个礼,我依着之前在国公府学的礼仪还了她一个半礼之后请她落座。 “我这刚进府里,闹了不少笑话!夫君与我道,嬷嬷为人通达,又礼仪周全,是以让我向嬷嬷请教!”我坐定之后,脸上略带谦逊向她求教,她是带大常远的人,更兼是他外祖母的心腹。不必在她面前装。 她微微一笑道:“少爷谬赞,少奶奶也言重了!少爷也对老奴言道,少奶奶心有锦绣,只是要老奴提点一些规矩,刚好少爷日常也繁忙,想将夫人和先少夫人的那些嫁妆交到少奶奶手上,刚好老奴熟悉这些,倒也是个好事。” 她对常远好是有感情,对我也许会爱屋及乌,也许未必,至少从常远的先夫人那里,我并没有看见她有任何的参与,有些时候人与人之间,必须互相认同才能相处融洽,从她的面相和说话来看,她是一个极其严谨的人,那好吧!从严谨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她打交道就是认真听认真学,直到有一天,她与我说那些典当行,钱庄的出息,我自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听进了耳朵里,她跟我说:“李家村的庄子按照往年惯例出息……” “嬷嬷,这里的数字我有些疑惑……”李家村那个庄子是常远亲娘的嫁妆,靖国公怎么会薄田给自己的女儿,但是按照记载的田地和应有的产出之间有些问题,我将数据拿了纸笔,一步一步推演给她看,不过是落笔之下,她原本没有太多表情的脸,已经有了裂缝。 论豪门的孩子,前世的那些孩子,如果父母有心培养,那比这里的孩子要艰苦太多,我从小也是钢琴、书法、舞蹈……更何况前世的外公是大学教授,又是书画大家,所以我的字画无论是前生还是今生,至少混个业余中的专业是绝对没有问题。此刻我认为她不是被我的一笔好字给震惊,而是切切实实的数据。 她对着我说:“还是少夫人明白,老奴居然被蒙蔽了!” “嬷嬷啊!账本这个东西,有时候自己操持时间长了,反而看不出这些端倪!一个外来人,没接触过一眼反而能看穿。”其实我是放屁,如审计,一般能看出多少问题,但凡是里面的人都知道这家公司混乱地一塌糊涂,审计照样过才是惯常。 经过这些天上午与她交谈,下午有时候出去调研,对于他的这点子产业我也算了然于胸,所以最近我更多的查账,核实。对于具体的经营我没多少经验,我熟悉的是并购和投资,剥离不良资产,集中优势,然后收购新的资产才是我要做的。 另外哪些用重资产配置,哪些只需要轻资产运作很有讲究,比如好地段的饭店,我的看法是黄金地段买地,即便是饭店生意一般,靠着地段的升值也能收益的保证。而一些田庄和作坊,尤其是作坊我的看法用比较偏远的地段,而且尽可能地不要自己购买地皮。 说完这些,她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道:“看来老奴真的不中用了!” “嬷嬷怎么这么说?”我呵呵笑着道,因为已经跟她熟悉说话的时候,我多带了一份亲昵道:“阿远自有没有了娘,把您当娘看!我自有也没爹没妈,如今他的娘,自然是我的娘!您是咱们心里的阿娘啊!对于自己的阿娘,难道还有中用不中用之说?” 她眼里有不可置信,我却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知道,她算是靖国公府的人,但是对着常远是实实在在没有半点子虚言。而我近日又猜测了一件事情,正要等待验证,至少我男人选择了靖国公一派,我自然和他一起,无需多言。 “少奶奶说这样的话,要折煞老奴了!”她一下子有些局促,我过去挽着她道:“嬷嬷陪我去灶上,咱们娘俩一起去准备晚饭,等阿远回来吃!” 前几日常远假借了方嬷嬷之名,需要进行系统性的学习,所以方嬷嬷建议为了不打扰到大厨房正常运作,在咱们院子里砌一个小厨房,她可以正确地指导一个主妇怎么管理一家子的饭。 所以我就有了一个小厨房,也可以随时让人从大厨房拿材料过来试制,这倒是便宜了常兄,一早一晚必然在家里用,我时常叮嘱他好吃也要稍微控制点,小心将军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