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但他今天设下的这局摆明了是想让孤坏了名声,遗臭万年。” “从前他也是骑在我肩头叫过我兄长的啊,怎么今日变成如此令人作呕的模样了。”太子失魂落魄。这些年,他就算想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也从未想过让睿王去死,可今日…… “他这是在送我去死啊。” 瑶光倾身向前,单手环过他的肩膀,轻轻拍他的背:“殿下,生在帝王之家便是有这般的无奈。于睿王而言,不是你死便是他亡了,若您还这般顾及手足之情,他日这东宫上下都要遭此厄运。” 太子并非天生善于筹谋的人,他总是被人逼着前进,就连这太子的位置,也是先皇后临终之时陛下许出来的。先皇后了解自己的儿子,若她不替他争,他是永远也不会伸手去要的。 先皇后死了,没人再替他筹谋了,他也摇摇晃晃地在太子位置上坐了这些年。现在瑶光来了,给了他越来越熟悉的感觉…… “瑶光,孤是不是让你失望了?”他伏在瑶光的肩头,声音沉闷。 “没有。”她轻轻一笑,“妾身宁愿殿下心存善意,太过冷血无情的人妾身也不喜欢。” 若太子有朱照业那般的手段,还有她秦瑶光什么位置呢?她宁愿太子是这幅优柔寡断顾念旧情的人,这样他日她犯了什么错也不至于被一杆子打死。 太子伸手抱紧了她的腰,就像抱紧了海面上最后一根浮木。 “瑶光,孤能得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 宣室,圣人靠在榻上阅览奏折。 “徐秀,添茶。”说着话,他的目光仍旧粘在奏折上。 徐秀上前,矮着身子低声道:“陛下,都三更了,该歇着了。” 刘光移开奏折看向一旁的滴漏,眯眼一看,确实是时候不早了。 “也罢,都收起来吧,朕明日再阅。”刘光放下奏折起身伸展了一下胳膊,觉得颈椎似乎有些僵硬。 “喏。” 洗漱完毕,刘光躺在龙床上,面前的帷幔被轻轻放了下来。 “徐秀。” “奴才在。”徐秀的手顿了一下,不知道他这时候还有什么吩咐。 “今日太子的事,你有何见解?” 徐秀立马警醒了起来,多年伺候圣人的心得告诉他,此时是最关键的时候,千万不能说错半句话。 “殿下喝醉了,难免失礼,不是什么大事儿。”徐秀微微笑着说道。 一声轻笑从圣人的喉咙里溢了出来,他枕着双臂,道:“那睿王今日的表现呢,你如何评判?” “奴才哪有资格去评判王爷,陛下折煞奴才了。”徐秀惶恐的说道。 “朕让你说便说。”刘光加重了语气,似乎有些不悦。 徐秀的心思千回百转,一番话在肚子里再三揣摩:“奴才……奴才觉得今日睿王有些激动了……”话说到一半,他的冷汗便从后背沁了出来。 “嗯。”刘光应了一声,听不出什么喜怒来。 徐秀知道他这是想继续听他说,便道:“奴才就是觉得这太子殿下喝醉了走得可真远啊,要换做是奴才,肯定连太极宫的门槛都跨不出去……可殿下不仅走这么远,还尽是往偏僻的地儿去,这奴才就不明白了。” 刘光睁开眼,凌厉的眼神里含着一道寒光。 徐秀表面上是在说太子的事儿,可有了刚才对睿王的评判,这后面的故事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跟睿王有些关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