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单独设了一个熬药的火炉,火炉旁伺候的不再是瑶棋了,而是一个二等宫女。 傅钦烨没理会她,直接上前掀开药罐子,又从旁拿了一个勺子搅了搅,捞出一点药渣来细细看过,才满意地点点头:“把这个送给皇后娘娘喝吧。” 那个宫女只能点点头。 傅钦烨又离开了这里,来到寝殿中,秦思已经半躺在床上了,不过她还没睡着,在听一个宫女幽幽柔柔地唱小曲儿。 那宫女唱的是长相思,拖长的腔调里带着一股特殊的韵味,让人忍不住随着她的声音遐想她所唱的故事。 傅钦烨上了榻,从背后抱住秦思,下巴抵在她头上,跟她一块听那宫女婉转的唱腔。 听着听着,傅钦烨的手便不老实了起来,从秦驷腰间渐渐往上,来到了她胸前,头也从秦驷下巴上移开,来到她的颈窝处。 她身上带着淡淡的香味,这香味极为淡雅,惹得傅钦烨忍不住又闻了闻:“这是什么香味?” 秦驷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过头,用自己的唇舌堵住他的。 唇舌交接间,一个东西被秦驷用舌头送进了傅钦烨嘴里。傅钦烨猛地睁大了眼睛,想要吐出那个东西,想要开口叫人,还想推开秦驷。 但他什么也做不到了,全身都开始渐渐失去知觉,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 傅钦烨的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他看向秦驷,嘴里嗬嗬了两声,便彻底闭上了眼睛。 秦驷微微仰起脸,让两人的唇齿分开,又凝视了傅钦烨片刻,随后轻轻亲了亲他的侧脸,微微叹了口气:“来伺候本宫换衣服吧。” 有宫女从殿门里鱼贯而入,手脚伶俐地为秦驷换了一身褐色的衣裙,又给她披上一件披风。 在众人的忙碌中,秦驷被带上一辆马车,小端子早就疏通了各个宫门的关系,一路畅通无阻,顺利出了宫门。 大红的灯笼在这辆乌油木马车上微微摇晃着,这辆马车毫不起眼,连前头的马,也是最平凡无奇的枣红马。 他们先在一个早就定下的客栈安歇到天亮,接着赶在天色微明的时候快马加鞭地出了城。 瑶音微微打开车窗,往外看了一眼:“咱们……咱们这就离开了?” 瑶月笑了笑:“这话该我来说吧,明明事儿都是你一手做的。” 瑶音倚在瑶月身上,叹息了一声,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 她们的马车离开半个时辰之后,京城的城门,轰然闭合,说是有要犯出逃,从此只许进,不许出。 %%%%%%%% 天气越发的炎热起来,热的人心中烦躁,而陈太妃听见那孩子的哭声就更加的烦躁起来。 她身旁新拨来的宫女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妃娘娘,要不要给您支些冰块儿去?” 陈太妃斜了她一眼,正想出声训斥,又想到她们这些做宫女的不容易,遂挥挥手道:“不用了,你下去吧。” 那宫女还以为自己是做错了什么,脸上带着忐忑,慢慢走出去了。 等宫女走了,那孩子的哭声越发的大了起来,陈太妃实在不耐烦了,走到内殿,猛地推开了寝殿的殿门。 哭声顿了顿,接着更加尖利起来。 里面正在哄着那孩子的嬷嬷也吓了一跳,将那孩子抱了起来,不住地摇晃着。 看见这一幕,陈太妃顿住了脚步,她不知道自己过来是想要干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鬼迷心窍地把这个孩子抱过来自己抚养。 她那日走过了一个偏殿,正听见哭声,进去便看见是这个孩子,当时她吓了一跳,就想走,可是却看见那孩子大热的天却被包在襁褓里面,热的嗓子都哭哑了也没人照管,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照管他的人是秦驷的人,早就被押去问话了,她一时心软,便把这个孩子给抱了回来。 最近宫里风声鹤唳,全因那位皇后娘娘不知所踪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