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子也走不了吧?」贺知楨苦笑道。 许子翰想了一下,从睡衣胸前的口袋掏出钥匙,慢慢俯下身,贴在贺知楨身上,伸长了手去勾手銬。 其实他大可以从贺知楨身上下来,走到床边去解锁,选择这样的方式,也不知道是怕贺知楨跑了,还是被那缓缓侵入的过程吓得怕了,不敢再试一次。 双手恢復自由,贺知楨吁了口气,动了动手腕,一把抱住躺在自己身上的许子翰晃了晃:「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痛。」许子翰小声抱怨:「你太大了。」 贺知楨喉结滚了一下:「......那我等下慢一点?」 「等一下?」许子翰看上去有几分茫然,「不是做完了吗?」 「亲爱的,」贺知楨朝小男朋友下頜亲了一口,揉了揉对方的腰:「你是射了,我还没有。」 「可是……」许子翰怀疑地朝下瞥了眼:「你不是性冷感吗?」 「……不是,我身体很健康。」贺知楨哭笑不得:「我之前不做是因为这会让我想到一些不好的回忆,它们让我觉得噁心,但你不会。」 他抱着人坐起身子,抬手拿过运动饮料旋开喝了一口,幽幽道:「反正今天是七夕,夜还长得很嘛。」 肯定是香檳的后劲太强了,许子翰想。 脑袋里一片浑浑噩噩,他不记得上衣何时被脱去,有很多断断续续的亲吻,温软的唇舌描摹着唇瓣,紧接着探得更深,又与他的交缠在一起,分开时会拉出银丝。 温热的气息与唇一起落在胸前、肩胛上,锁骨旁,深深浅浅一层又一层地叠上去,像是绽放了无数朵盛开的花,贺知楨的眼睛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他在里面只看见了自己和慾望。 手指在乳晕上轻轻打着转,被舔吮,被噬咬,他好像发出了甜腻的声音。 一开始的速度确实很慢,硕大的那物在体内浅入浅出,肉体不曾撞击,就连水声也轻,可这样的举动无疑是隔靴搔痒,没被满足的慾望在体内叫嚣着,深处空虚得可怕。 他好似说了什么,换来贺知楨的一句「确定吗」和低笑,得到肯定的答覆后就牢牢锁住了他的腰,身体开始随着进出晃动,连厚实的床板都因剧烈的摇晃发出声响,身体被彻底进犯到深处,好像连着脏腑被一起劈成两半,前列腺被反覆摩擦,颤颤巍巍的前端被握着上下滑动,快感冲刷着神经,化作不可思议的欢愉。 最后一下贺知楨埋得很深,他的小腹几乎能看见凸起的形状,体内有微凉的液体喷发,退出时带出了些许白浊的液体。 ……忘了叫这傢伙戴套了,许子翰捂住自己的脸。 贺知楨方才翻身把他压在下面的时候有抽出来过一次,套子也许是那时候掉的,许子翰想,感觉因汗水而打湿的瀏海被撩了起来,贺知楨的唇在上面印了一下:「还好吗?我放水了,你先去洗澡?」 「……不做了?」他轻声问,这才发觉自己的嗓音有些哑。 「你是想提早感受一下打疫苗后的感觉吗?」贺知楨嘴角一勾,「开玩笑的,我抱你去浴室。」 清理善后,这是一个相当容易擦枪走火的举动,但贺知楨发誓他绝对不会乱来,为表诚心,他甚至还戴上了眼罩,最后当然是在清理到半途的时候就被许子翰一脚踢开,轰他去外面换床单。 足以容纳两人的豪华按摩浴缸总算是发挥了它的功能,许子翰昏昏欲睡地靠在男人怀里,最后乾脆闭起了眼睛,等再次睁眼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了新的睡衣,贺知楨坐在床边,正在替他吹头发。 似乎有什么不同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变。 「你之前有听懂我的暗示吗?」 正在帮他吹背后头发的贺知楨发出疑惑的音节,将吹风机的风速转弱:「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之前我不是问,你是不是没有世俗的慾望。」 「是那个?我以为你在问钱的问题,」贺知楨恍然大悟,「原来是指性慾啊。」 他轻轻笑了,手指温柔的在对方头皮上按压:「至少在今天以前是没有的,以后也只会对你一个人有,这样的答案过关吗?小许助教?」 「三十六分。」许子翰毫不留情,「开根号乘以十,勉强算你及格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