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腻,这一样是双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有长期握笔而留下来的茧,被触摸的感觉却很舒服,更不要说被温热湿软包覆的前端。 呼出来的热气、吮吸產生的水声,明明还离着一大段距离,却像直接在耳边响起,刺激被无限放大,连中枢神经都要混乱成一团。 「够了,子翰,够了。」他听见自己用沙哑的嗓音说。 刚想试着深喉的许子翰依言吐出口腔里越发坚挺的物事,他的嘴唇有些红,还带着少许淫糜的体液。 他抹了抹唇,有些控诉地道:「你也不准说话!」 这算什么,施虐欲还是被虐欲吗,贺知楨迷迷糊糊地想着,身体的一部分却忠实呈现了反应:变得更加惊人。 许子翰探头去床头柜里翻找,过了一阵子,床单上便出现了各种尺寸的保险套、润滑液,甚至还有皮鞭――鬼知道这玩意是要拿来做什么的。 许子翰拆开锡箔纸包装,开始把东西往上套,尺寸不合就换下一个,他一连拆了五六个,才找到适合的大小,脸上表情顿时有些凝重。 从贺知楨的角度并不能很清楚的看见许子翰的动作,他只见对方沉着脸往他身上倒了些润喉液,又倒了些在自己的手心,趴在床上三两下蹬掉裤子,把手放在自己的后腰上。 许子翰把指头顺着股缝揉进身体,他稍早在浴室自己做了清理,也扩张过入口,过多的润滑液随着他的手指往下淌,使得大腿内侧变得湿滑,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两根手指,挤压和摩擦时能忍住变调的呼吸,他又多探入了一根指头,努力安抚痉挛的内壁,思考着如果是贺知楨的话会怎么做,试着用指背而非指腹在体内抠压着,却不小心擦过了一处鼓胀,猛然弓起腰,勉强止住了一丝甜腻的呻吟。 「子翰?」贺知楨喊道,双手用力地挣了一下,如果是麻绳,他还可以让双手暂时脱臼来摆脱他,但若想脱离这副手銬,他可要有拆床板的心理准备。 「没事。」许子翰平復着呼吸,贺知楨看他再次去翻床头柜,这回拿出的是半打运动饮料,他开了一罐,小口小口地啜饮起来。 「……小贺助教真是高瞻远瞩,深谋远虑。」他半是好笑半是佩服地说道,放下饮料的许子翰立刻白了他一眼。 「我说过了,你――不准说话!」 「你也有嘴巴啊,为什么只有我不能说话?」贺知楨试图讨价还价。 许子翰半闔着眼,似乎有点难过地说:「……反正你不会说我想听的话。」 「翰翰?」贺知楨喊道:「你不会在哭吧?」 许子翰白他一眼,气呼呼地环顾着床面,像是恨不得拿样东西把他的嘴封起来。 气归气,半醉之中的许子翰却仍记着事还没办完,他手撑在贺知楨的腹肌上,小心翼翼地跨在男人身上,挺起身子,缓缓沉下腰。 ――太大了。 隔着一层橡胶的是贺知楨的温度,他拼命用这个念头说法自己,微微颤动的穴口吞进了一小截性器,甚至还没埋入整个头部,就紧紧地绞在了一起。 呼吸――深呼吸,汗水自背后渗出,许子翰根本无法顾及自己垂软的性器,他又向下坐了点,肠道似乎开始食髓知味,它迫不及待地又吞进了半截,许子翰可以感受到内壁正吮咬着那佈满青筋的兇器,这种感觉令他头皮发麻。 还没到底,他用来支撑自己的膝盖已经开始发软,抖得不行,扶在贺知楨腹部的手也生了手汗,他仰头不知是求饶还是求助地看向贺知楨,却被对方的眼神给吓了一跳。 那是狼的――狼的目光,虽然他还穿着睡衣,却觉得自己像是被这目光剥得精光,无所遁形。 那目光似是沿着他的领口溜了进去,还没被碰触过的胸前突起不由自主地立了起来,他渴望被亲吻,渴望爱抚,穴口难耐地吞吃着阳物,一不留神便整个人跪坐了下去,体内的异物侵入至令人畏惧的深处,他眼眶泛红,喘息和破碎的哭喊交缠在一起。 「子翰?」贺知楨用手敲了两下床板:「可以告诉我钥匙在哪吗?」 许子翰的酒已经醒了,人却还有点木木的,愣了几秒才回答:「在我这边。」 「那,」贺知楨劝诱道:「能帮我开锁吗?」 「你不会逃跑吗?」许子翰问。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