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给了魏国人极大的鼓舞,单是顾香生身边的人,无不兴奋起来,众人睁大眼睛,都等着这位益阳王殿下射出一个满堂彩。 当然,蒋琮会亲自和魏善比试,说明他自己肯定也有两把刷子。 至于其它国家的射手,明显已经成了陪衬。 空旷猎场一时寂静,除却上空掠过的鸟翅扇动之声,旗帜迎风猎猎之声,竟再无人发出半点噪音。 正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魏善和蒋琮身上时,顾香生却看到了坐在蒋琮原来那个位置旁边的夏侯渝。 后者似乎也正朝她这边看过来。 由于离得实在太远,顾香生甚至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看到他在朝自己笑,只能下意识回以一个笑容。 大病初愈,夏侯渝就要出席这种场合,身为齐国质子,这是他注定的职责,不过若是一直坐在那里也就罢了,但等会的射猎环节,他肯定也是得上马参与骑射,哪怕只是做做样子。 顾香生不由多看了几眼,遥遥确认对方的身体状况应该还能支撑,这才回转视线。 此时魏善,蒋琮,以及其它诸国射手,已经在场中站定,将弓拉满,聚精会神望住前方。 鼓声砰的一声响,如同重重敲击在众人心头! 他们手中的箭已离弦而出,如流星般掠过众人的眼界之内。 即便许多人的脑袋急急跟着箭矢转动,也跟不上它疾驰飞去的速度,直到他们听见箭入靶子的声音。 一副上好弓箭的射程远远不止百八十步,但目标物的大小对于射箭者来说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毕竟射中一个人和射中一只苍蝇,难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即便是骑射同样精湛的顾香生,也不敢保证自己在这样的距离下能够稳稳正中靶心,因为它考验的不仅是手上功夫,还有心理因素,假使在极短的时间内手轻微颤抖,也会导致截然不同的结果。 这样的比试,事关两国颜面,魏善若是赢了,那自然皆大欢喜,若是输了,当然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但魏国身为东道主,占尽地利人和,如果还比不过,那可就显得太…… 永康帝同样眯着眼,一瞬不瞬盯着魏善的箭靶,眼看着那支箭矢似乎正中红心,他还未来得及露出笑容,便见旁边不远处的箭靶传来沉闷一声,蒋琮射出去的箭,竟有半截没入红心之中! 侍卫们将靶子一一拿过来。 这样的距离,的确只有魏善和蒋琮二人正中红心,但从力道上来看,蒋琮无疑更胜一筹。 蒋琮将弓箭一扔,朗声笑道:“我年纪比二皇子大些,用的力气也比他大些,这不足为奇,真正算起来,赢的还是二皇子才是!” 虽然他这样爽快,但皇帝的心情并未好上半分,只面上还笑道:“输便是输,赢便是赢,他小小年纪,难道连输赢都不肯承认么,二郎,你自己说,你是输是赢?” 魏善落落大方:“虽然同中红心,但蒋侍郎力气更胜一筹,自然是赢了,我认输。” 皇帝笑道:“自然二郎如此说,蒋侍郎就不必谦让了,直接下一场罢。” 程载挑眉看蒋琮:“这第二场,蒋侍郎总不成又要亲力亲为了罢?” 蒋琮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嘲讽:“英国公说笑了,方才二皇子上场,我自然要舍命陪君子,就怕齐国寻常武夫不配二皇子身份,既然二皇子不参加第二场,我正好也可偷懒了,方才那一箭,可是让我的手到现在还疼呢!” 说罢还甩了甩手,以示自己刚才真是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众人自然也跟着捧场一笑。 第二场比的是赛马,跨越障碍物且绕过指定目标再回来,先到者为胜,魏善方才小输一场,即使那并不是他的问题,也使得他谨慎了很多,不敢再轻易出来主动请命。 没了魏善和蒋琮参加的比赛同样精彩,魏国骑手在最后关头憋足一口气,终于险险胜过齐国半个马头,给魏国人争回一口气,让他们尽出刚才的憋闷。 蒋琮似乎早有所料,脸上也不见意外之色,反倒悠然自得捻须微笑,跟其他人一样恭贺魏国取胜,让永康帝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第三场射猎,出乎意料,最后取胜的却是吴越使臣带来的一名军士。 这个结果似乎更能让众人接受,在皇帝看来,哪怕是吴人赢了,也总好过让蒋琮那张熊脸再挂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