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有点羞涩地道:“其实姐姐你皮肤这么嫩,比我娘嫩多了,叫姐姐你都亏了,叫妹妹好不好?” 景横波哈哈一笑,心想这货长大后八成又是个祸害,多少少女得折在他手上。 宫胤皱眉看了看她手指——能不见人就摸么? 再看看少年背影——嘴太坏,回头扔出去。 那边锦衣人操着袖子,远远瞧着,唇角一勾。 真是甜美可人,和在他包袱里满嘴脏话的小子判若两人。 那少年又殷勤地要喂景横波吃东西,这么光荣而重要的任务,宫胤怎么肯假手于人,淡淡一句,“她有伤,不宜吃太油腻食物。”便将那小家伙打发了,那小家伙也不生气,乐呵呵地道:“那我去寻些果子去。”颠颠地跑走了。 景横波看他背影消失,才道:“喂,你觉不觉得他有点脸熟?” 宫胤淡淡一笑,倒不是为这句话,而是觉得景横波终于有了点城府,心中疑惑,在人面前却是一丝不露。 “这孩子有点奇怪呢。”景横波对着那头锦衣人喊,“喂,强迫症,这孩子什么身份?告诉我,我就不把所有猎物都啃一口。” 锦衣人果然很合作地道:“翡翠女王独子。” “你瞧瞧,”景横波对宫胤道,“女王独子,何等尊贵。看他那双手也是没做过多少粗活,偏偏会丛林生存,会烧烤野物,这合理吗?”一边说着,一边把所有猎物都啃了一口。 对面锦衣人决定,要离景横波远一点,吃不着猎物是小事,他十天半月不吃也无所谓,但看她啃东西太痛苦了,姿态难看不说,关键啃得坑坑洼洼,还扯着肉丝……呕…… 他扛起自己的棚子,又避开三丈,他的棚子是活动的,随时可扛跑,堪比蜗牛壳。 景横波见这可恶的家伙终于离远了点,顿觉舒心很多,靠着软软的兽皮,想着那少年脸真熟啊,但又确定没见过,这脸熟感从何而来? 想了一会没头绪,也便放弃,低头看看自己的板床,还有虽然简单但非常合理的棚子,诧然道:“咱们不往前走吗?还弄这么多东西干嘛?” “反正不费事。”宫胤才不会告诉她这都是从锦衣人那里抢来的,淡淡道,“不急,明年再走。” “啊?”景横波愣了一会,才想起今天是腊月二十九了,明天就过年了。 两年了啊,今年的除夕是要和宫胤一起过吗?她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忽然很想把锦衣人和那少年再撵远一点。 “咱得备点年货。”宫胤还在一本正经地说。 景横波翘起唇角,她就爱宫胤这个德行,一本正经着卖萌,高冷着无耻,她爱人间烟火里的宫大神,和高踞宝座白衣如雪的国师比起来,这个一身灰尘,像小家庭里的丈夫盘算着年货的宫胤,才让她觉得心里踏实。 哎,就这么把他拐跑,两个人横渡天涯,什么王位权争都不管,这事儿可行性高不高? “应该还有新年礼物。”她提要求。 “你想要什么?” 她想了想,觉得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说出来也没用,还坏了气氛,一眼看见那堆大大小小的兽皮,眼珠转了转,道:“以前我们那里,都流行给女人送皮草的。” “皮草?” “水貂狐狸皮大衣啦,实在不行獭兔也可以。”她笑吟吟地看着他。 以为能看见他脸上为难之色的,不想他想也不想道:“好。” “还得自己亲手做的。”她坏心地加要求。 他默了默,还是答:“好。” 这么爽快,景横波倒诧异了,心想不会抓了那孩子帮忙吧?不过也没关系,有心意就好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