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身子转了一半,便僵住。 背后的身体,和她一样,凸凸凹凹,柔软弹性,甚至比她还凸凸凹凹,曲线惊人。 而一只手,一只冰冷的手,已经温柔又决然地,摸上了她的脸。 景横波的声音,笑吟吟响在她耳侧,“嘿,晚上好啊,女相大人。” …… 绯罗只觉得浑身的血都似冷了。 这声音如此熟悉,慵懒沙哑,魅力独特,以前听着只是讨厌,此刻听着便是恐惧。 “景……景……”她想说话,想怒骂,声音到了嘴边却化为破碎的颤音。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她没有畏惧过景横波,甚至有些轻视,然而那夜风雪中,亲眼见她逃出宫还敢返回皇城广场,亲眼见她一刀插入宫胤胸膛,亲眼见她绝路之时赶走救星,忽然便心底发寒,不得不因为这个女子关键时刻展现的决然冷酷,而将她重新审视。 她看过景横波之前的烂漫和娇纵,所以分外震惊于那夜她的冷静和杀气。 扪心自问,若换她自己,未必能做到。 所以分外想杀景横波,不惜为此和人结盟,因为总觉得景横波不死,才是她将来最深的梦魇。 现在,这梦魇就站在她身后,紧紧贴住她,还在笑。 越笑,越觉得可怕。 “女相大人好本事啊,”景横波悠悠地道,“宰相做不成了,流亡他国了,还是能说动耶律家族,搞什么重大计划,这搞七捻三的本事,真是醉了。对了,能不能问一下,到底是什么重大计划啊?” 她一边笑,一边手指在绯罗脸上摸索,嘴里喃喃自语,“哎,背对着就是不方便,眼睛在哪里呢?” 她留着一点指甲,冰冷坚硬,在绯罗脸上毫无顾忌地戳来戳去,绯罗毫不怀疑,她只要一不欢喜,手指就会对着她最脆弱的眼睛狠狠戳下去。 她见识过景横波的狠。 “你放下手……我说,我说。”她立即道。 景横波轻笑一声,手指落下,偏偏落得很慢,顺着绯罗的咽喉慢慢划下去,绯罗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紧张地竖起,忍不住咽一口口水,生怕她兴致一来,在咽喉上也戳个洞。 “你急着说,我忽然又不急着听了。”景横波曼声道,“解药拿来先。” 正走过来的耶律祁微微一怔,黑暗中目光流转。 他没想到景横波第一件事竟然是为他要解药。 “没有解药……”绯罗生怕景横波生气,急忙补充,“这是寻金兽的爪上毒,我还没研制出解药,不过这毒伤还是有办法可解,只需要黄金部特殊产出的天青月石研末就行。月石虽稀罕,但王宫应该有珍藏,以及黄金部几大禁地也有……” “王宫、禁地,”景横波嘿嘿笑,“真是些安全可靠的好地方,你怎么不干脆说月球,火星?” 绯罗听不懂她的话,却也听出她的怀疑和杀机,急忙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道:“这个虽然不完全对症,但可以抑制毒性,三天之内不至于毒发。黄金部族长为人刻毒霸道,除了几个禁地他不敢去外,部族内所有好东西几乎都集中在他的王宫,这个你问耶律祁,他可以为我作证……” 景横波看向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