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事都有我负责,不必你费心。” 袭明嘴角弯了弯,嗤笑道:“凭你?” 靳重焰眯起眼睛:“凭我。” 袭明缓缓地站起来,嘲弄道:“当初,他是通天宫少宫主的恩人和友人,却落得个被一群元婴修士围困,不得不自爆金丹的下场。如今,他是不弃谷的门下,放眼修真界,又有几个敢动他?” 靳重焰脸色微白。 袭明道:“你要负责,如何负责?” 靳重焰道:“有我在,决不许别人动他分毫。” 袭明笑了:“那他为何被迫自爆金丹?” 这是他最不可触摸的心病和心伤。伤的不是自己,却比自己痛苦千万倍! 靳重焰面颊抽动,眼睛隐隐地又有发红之兆。 袭明道:“你的心魔消除了吗?” 靳重焰嘴唇一抿,闭上眼睛,再张开时,眼里的红光已退。 袭明道:“你今日的威风,不过是顶了通天宫少宫主的名头。不弃谷今日的威风,因为我是不弃谷的谷主。你说,刘念是该靠你还是靠我?” 意剑在靳重焰的体内不停地颤动,叫嚣着要出来。 靳重焰面无表情地抓着椅子扶手,扶手应声而裂。 袭明置若罔闻,继续道:“刘念炼器天赋极佳,唯有我才能让他不浪费他的天赋,你又能帮他什么?连个万年寒玉都不舍得。” 屋内的桌椅茶几忽然腾空而起,又重重地落下。 袭明一挑眉,眼前早已失去靳重焰的踪迹。 靳重焰飞出数百里,一头栽进湖里,任由自己慢慢地沉下去,一直沉到湖底,然后待着。 刘念坐在窗边看空荡荡的街道发呆。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他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无论是来自邹家,还是来自靳重焰。 他烧了一张传音符。 “阿惜,你在哪里?” “出什么事了吗?” 传音过去,半天没有回音。 刘念心头不安,修炼也没有兴致,习惯性地摸了摸玲珑囊,里面的东西在他以为九死一生的时候全都给了靳重焰,剩下的两颗灵石也给了人,只剩下炼制剩下的边边角角。他点了蜡烛,在烛光下挑挑拣拣,将还能用的挑出来,一点儿都不能用的放一边。捣鼓了会儿,就听到有人从客栈的楼梯上来,到门前停下,轻轻地叩门。 他打开门,三姨四姨便闪身进来。 四姨道:“我已经想到了办法,只是要委屈公子。”她玲珑囊中取出一个大瓮,打开盖子,“此瓮叫生瓮。活人进去,不吃不喝,可待十天半个月。公子若是信我……” “劳烦两位了。”刘念跳了进去,自觉地蹲了下来。 四姨惊讶地看着他。不过初次相见,对方表现得太过坦然了,倒也说明他胸怀坦荡,未存恶意。她原本对他的到来有所疑虑,如今反倒觉得他为人太过单纯,欠缺防人之心。这么想着,嘴里说:“这瓮虽好,却也有个坏处。若是放入了玲珑囊里,人便无法出来了。” 刘念道:“要待很久?” 四姨道:“你有事?” 刘念迟疑。 三姨从四姨手里接过盖子,一下子罩了下去:“前前后后最多一个时辰的工夫,打个瞌睡就到了!” 四姨将瓮放入玲珑囊中,两人借夜色悄然无声地回到邹家。 洪夫人亲自在后门守着,见到两个人,压低声音道:“人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