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只好带着他们,一路飞奔下山。 广陵王的军营离得并不远,遥遥望去,大大小小的营帐犹如起伏的小山包,营地里有穿着甲胄的士兵来回巡逻,戒备森严。 嘉柔跳下马,走到营前,对守门的士兵说道:“云南王府木嘉柔,有要事求见广陵王,还请二位帮忙通报一声。” 那两个士兵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道:“军营重地,女子不得擅入。” 嘉柔说道:“我不进去,但请广陵王移步相见。关于玉衡先生的事,万分重要,还请二位行个方便。”说着,便要把钱袋塞过去。 那两个士兵自然不敢收。他们未必认识嘉柔,却知道玉衡先生乃是广陵王身边的亲信。这次军中的粮草之事,便是他解决的。他们凑在一起嘀咕了一阵,才说:“好吧,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问问看。” “多谢!”嘉柔抱拳道。那人小跑地进入营中,嘉柔在营前来回走动,不时朝内张望。过了会儿,广陵王没来,倒是一个穿着铠甲的男人走出来。他长着一张国字脸,蓄着虬髯,虎目生威。 他信步走到营帐外面,身后跟着一队士兵,阵仗很大。 “这里发生了何事?”他问道。 守门的士兵连忙说:“这位娘子自称是云南王府的人,为了玉衡先生的事,要求见广陵王。” 那人沉声道:“广陵王正在整顿军务,无暇见闲杂人等。你若有事,便说给我听。” “请问你是……?”嘉柔迟疑道。 守门的士兵赶紧解释:“这位是卫国公,广陵王的副将,跟他说也是一样的。” 原来是卫国公郭淮,还当是谁这么气派。嘉柔坚持道:“抱歉,这件事我只能亲口告诉广陵王。” 郭淮闻言,挑了挑眉,审视嘉柔:“你说自己是云南王府的人,可有什么凭信?既是云南王府的人,怎会与玉衡有交集?莫非你是冒名顶替的刺客?”他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都警觉起来。在河朔的时候,想要行刺广陵王的人不在少数。 “国公此话何意?”嘉柔知道郭淮是故意如此说,不想让她见广陵王。。 “要杀广陵王的刺客不少,你形迹可疑,我非但不能冒险放你进去,反而要抓住你,好好审问一番。来啊,拿下。”郭淮吩咐左右,立刻有一群士兵围了上来。 那两名跟着嘉柔的护卫立刻挡在她身前,嘉柔毅然拔了剑,说道:“得罪了。” * 广陵王李淳在帅帐之内休息,刚刚脱了身上的甲胄,就有亲兵来禀报,营帐前打起来了。他立刻把甲胄穿了回去,取了武器架上的剑就往外走,张口问道:“怎么回事?” “不久前,有个自称来自云南王府的娘子要见您,说有关于玉衡先生的事要与您说。国公出去查看,说她是冒名顶替的刺客,要将她跟随行的人拿下。怎知他们的身手不错,一时半会儿奈何他们不得。所以还是请您去看看。” 李淳大步走到营地的木栅栏前,看见一群士兵包围着三个人,一个娇小的身影在其中十分惹眼。她本是最需要人保护的,却无畏地举着剑,从容不迫地应对着周围一次次的进攻。虽然剑法和招式都不算上乘,但看起来却似身经百战,那么多人,暂时近不了她的身。 她眉间的英气,仿佛一柄出鞘的宝剑,带着逼人的光芒,不同他所见的那几次,犹如寻常的闺阁女子。 这才是云南王之女的真面目,将门无犬女。 李淳大声叫道:“住手!” 士兵们这才停手,纷纷向他行礼。经此一战,广陵王不仅在民间的声望猛涨,就连在军中的威望也是如日中天,无人不敬服。 郭淮握了握拳头,说道:“郡王,你怎么出来了?这点小事,我可以处置。” “我知道国公是为我的安全考虑,但她的确是云南王府的骊珠郡主,你误会了。”李淳客气地说道。 郭淮倒不见多意外,只扯了下嘴角:“原来如此,刚才多有得罪了。” 嘉柔也懒得跟他计较,径自走到李淳的面前,说道:“广陵王,请借一步说话。” 李淳依言走到旁边,看着嘉柔。他没想到嘉柔回来找他,还是为了玉衡之事。难道李晔的身份,她已经知道了?她现在的思绪很复杂,河朔一战,若不是李晔让王毅从淮西搬回来那些粮食,士气还不知道要低迷到什么地步,被魏博和卢龙两军夹击也未可知。 但在大胜之前,李晔为了这个女人,抛下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跟他共同进退。这些年,这是头一次。 所以他打心底,不喜欢嘉柔。 “圣人将大人和四郎都召进宫里去了,也未说是何时。我猜测是有人要趁这次河朔大捷,打压东宫和李相。” 李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