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再和玉壶合力将她搬到床上,放下床帐。然后两个人从窗子翻了出去,过了会儿,果然听见开门的声音。 一个满脸麻子,衣衫不整的男人,搓着手往床边走去:“美人,小美人我来了……” 后面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嘉柔拉着玉壶,绕到水榭后面,隐在花丛中。她们不敢走得太远,怕周围还有舒王妃的眼线,打草惊蛇。玉壶气得浑身发抖:“岂有此理,她们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是想害郡主吗?” 这场宴席根本不是为了给长平践行,就是冲着嘉柔来的。怪不得舒王妃要大张旗鼓地请那么多人,连郑氏都请到了。想来是要让她身败名裂,不容于李家。 刚才那男人一看就是地痞无赖,恐怕不知她的身份,是被故意放进来的。她堂堂一个郡主,被这种人玷污,李家和云南王府都会蒙羞。就算最后那无赖被处死,她的下场也是可想而知。脸皮薄一点的女子,自尽都有可能。 依嘉柔对长平的了解,这种毒计不会出自长平之手,那便是舒王妃的主意了。舒王妃到底为何恨她至此?竟要这般处心积虑地毁了她。 那边拿了嘉柔玉佩的人,赶紧把东西送到长平郡主的婢女柳絮手里。 柳絮本是宫中的女官,此番特意被太后派到长平的身边照顾,见识非一般的婢女可比。她之前就觉得不该这么大张旗鼓地试探使君,王妃恐怕还有别的心思,奈何郡主不肯听。万一使君真的来了,到时候郡主要如何收场?郡主心思单纯,怕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而且,若那位骊珠郡主真是使君的心上人,她有个三长两短,使君知道郡主也牵扯其中,还不恨死郡主了? 犹豫之中,她没有马上把玉佩送出去,而是留了个心眼,派人到内宅去打探。 不久,派去的人回报:“骊珠郡主是喝醉了,在偏僻的湖心小榭休息。不过,好像有个不三不四的男人跟了进去,听着里头的动静不太对劲。未免惊动它人,我便先回来了。” 柳絮抓着手里的玉佩,心道果然如此。 “你下去吧。” 宴会的地方,正在击鼓传令,十分热闹。长平看到柳絮进来,以为她已经把东西送出去了,心中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直到柳絮俯身她耳边说:“郡主,出事了,您来一下……” 长平神色不变,对舒王妃道:“婶母,我去整理下妆容。” 舒王妃笑着点了点头,假装继续看场中的热闹。这个时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就算长平发现了什么,也无力回天。她先前只跟长平说了迷药的事情,后面皆是她暗中的安排,连长平也不知道。 那日她故意跟长平说得虚虚实实,便是借长平的手,一起毁掉木嘉柔。木嘉柔跟年轻时的崔清念实在太像了,她只要看到,就难以抑制心中的恨意。 她一直以为,李谟对崔清念没有动过心。可直到那日,她去李谟的书房送东西,无意中听到齐越和内卫的对话,要内卫秘密到南诏去。万一吐蕃进攻南诏,便不惜代价将崔清念救出来。 齐越跟崔清念有什么交情,不过是奉了李谟的命令罢了! 李谟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在她面前掩藏得多好!枉她为了李谟做那么多事,从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到双手染满鲜血。他对她始终是不屑一顾。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能证明他对崔清念动过心,而且一直没有放下。 如果当初没有那场意外,是崔清念嫁了他,他会舍得让她做那些肮脏的事吗?只怕唯有小心呵护,还会为她寻来全天下最名贵华美的牡丹。 凭什么崔清念就是花,而她就是草!她恨南诏太远,她的手根本伸不进去。只能对木嘉柔下手。木嘉柔跟她母亲一样,都是个祸害。只有毁掉她,崔清思才能出心中的这口恶气! * 长平跟着柳絮走到外面,柳絮将玉佩拿给长平,说道:“郡主,您怕是被舒王妃利用了。这玉佩万万不能送。” 长平看到那玉佩上刻的是花开富贵的纹样,瞬间明白了什么,手指收紧:“我猜到了。那日他盯着绣着牡丹的手帕看了很久,我以为他是要买来送给我,满心欢喜。原来是想起了另一个喜欢牡丹的人,我早该知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