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连原因都捋不清,就是觉得很难过。 廖祁生握着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地揉,看着她这个样子,自己什么话没说。 阮软站到校长回来锁了学校的门离开,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干净,她也没下山。 她在学校外找了个石头坐着,微微眯眼看山下的风景,手里握着相机,相机上是一张女生乘火车时笑得很灿烂的照片。 廖祁生坐在她旁边,静静陪了她很久。 等她坐腻了,廖祁生背着她下山。 阮软身上背着装了相机的背包,趴在他背上,把脸侧贴在他后颈边,眼睛无神地看着路边的杂草。 往山下走了一段,廖祁生才开口问她:“还难过?” 阮软趴在他身上不动,眼睛也不动,然后轻声说了一句:“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得意什么?”廖祁生背着她下山下得慢。 阮软还是趴着不动,“你是对的啊,我太幼稚了。” 廖祁生回头试图看她,看不见,只好又转回头去,说一句:“狼心狗肺。” 他费劲吧啦地跟她过来,就是为了向她证明自己是对的啊? 阮软把抱着他脖子的胳膊收紧了一点,把脸全埋进他颈窝里,闷声跟他说:“我以后会听你的话。” “那今天晚上我们睡一起?”廖祁生顺话就接。 阮软本来情绪还低落的,被他这么一说不低落了,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从他身上跳下来,背着背包往前走,走几步回头,用口型对他说:“想!得!美!” 廖祁生一只手还捂在被她掐过的地方,微微压着眉和笑意看她,“这么快就说话不算话了?” 阮软不理他,背着背包继续往山下去。 ** 阮软和廖祁生也没有在这里再多住一晚,他们去镇长家吃完午饭,然后就收拾东西找车离开了这个小镇。 辗转去到最近的市里,买票坐飞机直接回了晋安。 到晋安的时候是半夜,从飞机场打车回家,回到家后洗漱一番,各自摸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太累了,阮软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才醒。 醒的时候,秦佳慧已经在厨房忙活做晚饭了。阮软爬起来去洗手间洗漱,给自己贴了张面膜,到厨房里问秦佳慧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秦佳慧看她没精打采的样子,把她往一边撵,“累成什么样子了,去歇着吧,等着吃饭。” “他还没醒吗?”阮软嘴巴动的幅度小,声音有点含混。 秦佳慧知道她问的是廖祁生,自然回她:“早起来去公司了,廖先生没你这种福气哟……” “你心疼他啊?”阮软突然开玩笑。 秦佳慧回头看她一眼,“明明是你该心疼他。” 阮软抬手按着嘴角边的面膜,小小声:“我现在很心疼他啊……” 秦佳慧对她心疼不心疼廖祁生可没兴趣,扯开话题问的就是这几天她出去做了什么,任务是不是很顺利地完成了,长了什么样的见识。 这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阮软沉默了一会,吸口气说:“不知道怎么说。” “嗯?”秦佳慧又回头看她一眼,“怎么了?” 阮软摇头,然后还是低声说了句:“有两个女生差点出事。” 秦佳慧干活的手停了停,直接回过身来,“发生什么事了?” 面膜的时间到了,阮软把面膜撕下来扔掉,回来跟秦佳慧讲这次支教的事情。 听阮软说,秦佳慧眉头疙瘩皱得极大,低声嘀咕,“怎么会这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