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电脑,想再打一会儿游戏,却怎么都投入不进去。又一次被队友骂操作宛如智障后,岑年心里烦,打完这局就退出了游戏。 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不行。 两秒后,岑年从床上爬了起来。 再在房间里闷下去,他身上可能会发霉。岑年换了身衣服,收拾收拾,把墙角的滑板装进包里,走了出去。 出门前,他留了个心眼,从猫眼往外看。还好,从猫眼里看过去没有人,傅燃应该是走了。 谁知,拐了个弯,岑年才发现,傅燃没走。 走廊的角落,有个吸烟点。 傅燃正站在那里,指间夹着一支烟。 接近傍晚了,走廊静悄悄的,声控灯没有亮起来。岑年搬家匆忙,没选到什么好房子,这就是个普通的居民小区,走廊狭窄而逼仄。 傅燃身高腿长,靠在窗台边上,缭绕的雾气从指间一点点蜿蜒而上。 他看着远方。 不知是因为夕阳,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岑年竟然觉得,傅燃的眼眶有些发红, 岑年怔了怔。 傅燃抽烟?明明上辈子,傅燃是不抽烟的。 岑年有段时间差点染上烟瘾,还是被傅燃勒令着戒掉的。 怎么—— 下一秒,傅燃剧烈咳嗽起来。 岑年“……” 他移开了视线。 傅燃发现了岑年的存在,掐灭了烟扔进垃圾桶里。 “去哪儿?”他看着岑年,低声说,“我送你去。” 说完这句,傅燃顿了顿,说,“最后一次。如果你觉得烦,明天开始,我就不来了。” 岑年没看他,也没回答,背着装了滑板的包一言不发地进了电梯。 傅燃用手撑着电梯、防止门合上,也跟了进来。 他像是丝毫没有觉得尴尬或者没面子,重复了一遍“岑年,我送你。” 岑年没有考驾照,这两天方莉莉没来,也许是有事。 岑年沉默。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表情有些索然无味。 到了一楼,电梯门打开,岑年走了出去。 傅燃跟在他后面,锲而不舍地解释道“现在是晚高峰,地铁是挤不上的,公交与出租都堵车,如果有急事——岑年,你是去干什么?” 问完这个,傅燃已经做好了被岑年堵一句‘关你什么事’的准备。 出乎意料,岑年扫了他一眼,竟然回答了这个问题 “相亲。” 傅燃的脚步一顿。 岑年嘴边扯起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他从滑板包里取出滑板,一脚踩上了短板。 “不麻烦傅先生了。”岑年一脚蹬地,眨眼间就滑出了几米,“我自己去就行。” 傅燃眸色一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