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 奚言就没说话了。 她抬手理了理编发的细节,随后,他的肩膀躬下来,脸在镜前慢慢放大,他俯身下来,贴近她,亲吻住了她的唇。 他在镜子前面和她接吻。 一切都可以在镜前观望,欣赏。 他抬手拨了他绕在脖颈间的围巾摘掉,他喉结滚动,她在镜子里看见他的颈间落满凌乱的吻痕。 尤其是他的喉结处的破损,都悄悄结上一层痂了。 嗯…… 真是没眼看。 她还说他七年没碰女人疯得很呢,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七年没碰男人了,把他喉结处的皮肤都咬破了。 好丢脸。 奚言抬了手就要去遮眼,却被他出手阻拦住。 他一手禁锢她,逼着她看向镜子里面。 他另一只瘦长白直的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了她脖子上的围巾,两个人的杰作都在镜子里呈现。 他眯着眼睛,吻从唇边移到她耳侧,声音有些低:“昨晚我们是怎么跨年的,你还记得吗?” 记得的。 盛欢。 他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条软管药膏,戳开后,挤出细细的无色透明膏体附在指腹上,指腹磨上她的颈:“疼吗?” 凉嗖嗖。 奚言摇了摇头:“不疼。” 下意识的。 奚言看了看他脖子上,也问:“你疼吗?” “疼啊,特别疼。”他很高,需要弯下半腰,才能把自己的脖颈展示在镜子里:“你看,这儿被你咬破了。” “知道你渴望我,但你下次还是轻点。” 奚言嗖一下站起来,双手往前一推,堵住他的嘴:“……” 欠的。 …… 小繁在外面喊爸爸了。 许泽南应了一声:“马上来。” 他这才又亲了亲奚言红透了的耳朵,重新一圈一圈帮她把围巾围好,又将自己的围巾恢复原状。 昨晚是怎么跨年的? 羊毛围巾下的一切痕迹足够心照不宣。 门被他拉开,他又交代说:“我先打个电话,然后带孩子们下楼。早餐温在蒸箱里,你记得吃。” 奚言点点头,下意识问一句:“打给谁?” “言言,我就喜欢你管着我。” “不是管,我随便问问。” 他走回来,笑着又啄下她的唇:“家里。” “哦。”奚言仰起脑袋:“是孟许外婆吗?” “对。” 虽然知道她知道,但许泽南还是又向奚言交待了一遍他的家庭成员。 他说,他的家族成员没有奚言的家族成员那么多,以后有机会,会见到。 但,家庭成员,他说除了她和两个孩子之外,还有四个人,严孟许一家三口和他的母亲。 他介绍说,他的母亲就是严孟许的外婆,严孟许的妈妈是他姐姐许年,严孟许的爸爸叫严昫。 奚言回忆了一下,都是认识过的人了。但……她反应过来什么以后,轻轻拍打他一下:“谁是你家庭成员了?” “不急。”他笑说:“你会愿意的。” - 奚言吃完许泽南给她温着的早餐,推开窗。 满世界都是白色的。 这小区里面住的人不算多,奚言眺望窗外,眼皮下压,45度角度的方向,她孩子的爸爸正和孩子们在雪地里玩。 这个角度看不太清楚,只看到雪还在落,他们三个人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和世界融成一片白。 奚言于是也翻了件和他们同款的白色羽绒服套在身上。 围巾,围巾得围着,现在就是一块孩子们面前的遮羞布。 帽子,帽子戴了,就会破坏掉他早上给她梳得完整的白雪公主的发型。 算了。 奚言就这样围着围巾,拎着塑料的小桶、塑料小锹,模具……一系列堆雪人的工具下楼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