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过这样的信,是以沈静歌火急火燎的就进了宫,以为云曦是出了什么事情。 “静姨,本应是云曦出宫找您,可是……”云曦与司辰已然退婚,若是此时去了司府,定会惹来不少的流言蜚语。 “没事,你与静姨客气什么?不过,这次你让我入宫,可是出了什么事?”沈静歌一脸担忧,先是上下打量了云曦一番,见她无事才放下心来。 云曦拉着沈静歌的手走到了桌案旁,桌上还铺着那幅美人图。 沈静歌看了一眼,便难掩惊喜,连连细细端详起来,“像!真是像极了!这画画的真好,这与你母后年轻时的样子一般无二!” “你母后当年可是长安城中的第一美人,便是韩淑华也要逊色你母后几分,有不少人都为你母亲做过画,可是却没有一幅能有这般的传神!” 沈静歌语落,眼睛微微湿润,看着画中的女子心中百感交集,当年的长安第一美人,当年名动夏国的惊艳才女,却是已然变成一具枯骨,再无声息…… 云曦一直在观察沈静歌的神色,她有惊喜有悲戚,却是没有一丝的震惊。 云曦递上了一条帕子,轻声安慰道:“静姨,你还好吧?” 沈静歌摇了摇头,收起了眼中的悲伤,“云曦,你这画是哪来的?天下竟有这般的画师,竟是能将人物画的这般灵动,真是堪称大家!” 云曦轻抚了一下画作,幽幽开口,“这画是母后最爱的珍宝,母后还在时就时常一个人对着画作发呆……” 沈静歌的眸色闪了闪,云曦恍若未察,继续开口说道:“这画确实不错,可若说是大家却也有些夸张了。 这画除了将母后画的娇俏灵动,清丽无双,其他的景致并没有惊人之处,可见作画之人眼中无景,所见所念唯有母后一人罢了……” 沈静歌嘴角的笑意落下,脸色僵硬的有些难看,看着云曦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探查。 云曦抬起头,迎上了沈静歌的眼睛,粉唇轻启,眼神清亮的问道:“静姨可知道疏寒是谁?” 沈静歌的身子剧烈的抖了起来,她向后一退,身子撞到了身后的小桌,险些将上面摆放的珐琅花瓶撞到。 沈静歌一把扶住了珐琅花瓶,气息有些不匀,甚至不敢去看云曦的眼神。 “你……你在说什么……” 云曦指了一下画作的右下方,沈静歌顺势望去,半晌之后才瞳孔一缩,原来这画是他的! “静姨可知道这疏寒是谁?”沈静歌脸上的惊讶错愕尽数落在了云曦的眼中,这里果然有隐情! 沈静歌却是垂下了眸子没有说话,看样子是根本就不想提及此事。 “静姨不愿意说,云曦也不会勉强,当年的事情云曦会自己去查的!” “不要查!”沈静歌却是突然握住了云曦的手,目光恳切,近乎哀求的说道。 “静姨,你知道云曦的性子的,事关母后,云曦没有办法不查……”云曦神色坚毅,没有一丝的松动,那双眸子就像两颗黑曜石一般,散发着冷冽的寒光。 沈静歌怔怔的看着云曦,半晌才叹息了一声,她何尝不知道云曦的性子,简直与慕清一样倔强! “云曦,静姨不会害你的,这件事对你和太子都十分的不利,你千万不要声张!” 看着云曦那倔强执着的样子,沈静歌只好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来:“其实年少时,你母后的确是心有所属!” 云曦的心里咯噔的响了一下,她将自己的手藏在了衣袖之下,以掩饰她此时紧张的心情。 若是可以,她真的希望事情不要像她所想的那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