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冉皱着鼻子挥挥手:“好腥,我不喜欢。” 萧寒便缩回筷子,也没勉强。 两人一起吃过早餐后,萧寒送她一程。 他们肩并肩以散着步的速度走到路口的公交车站,何冉停下脚步,说:“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嗯。”萧寒将她的书包拿下来,递给她。 一辆252朝这边缓缓开了过来,停在站牌前面,几个人排着队上车。 何冉转头对他笑了笑,说:“我走了。” 萧寒嘴唇嚅动了几下。 事后回想起来,何冉总觉得当时他想说什么,但是她抢在他前面先开口:“再见。” 那两个字将萧寒一些没说出口的话封在嘴里,最后他也朝她挥了挥手:“再见。” 那个时候何冉回想起了他们一起看过的那部电影,《海上钢琴师》里的场景—— 我们笑着说再见,却深知再见已遥遥无期。 他不会再犯一次当年的错误,她也不是那个会跟他藕断丝连的姑娘。 何冉上了车,坐在靠窗的位置。 阳光将萧寒的身影无限拉长,即使不回头也能看到。 车子往前行驶,那道影子也渐渐远去。 如果时间能够停在这一秒就好了,这会是最好的结局。 第24章 到北京的第二个月,何冉的牙疼又开始犯了。 晚上,她躺在自己的床上,捂着时不时抽痛的腮帮子,彻夜难安。 这一个月里,先是开学报到,接着新生军训,一边和新同学互相了解一边忙着找房子,然后收拾行李搬出来住。 繁忙的九月一天天过去,生活渐渐恢复平静。 日复一日,有条不紊。 何冉现在住的地方是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她不喜欢在宿舍蜗居,太吵闹,一个人住更清净些。 房间环境还不错,一室一厅一卫,四千块钱一个月,坐北朝南,冬暖夏凉。 房东是重庆人,一对中年夫妻。 年纪不小,精力却很旺盛,每天晚上都要恩爱。 他们就住在何冉对面,中间隔了一堵墙,隔音效果差强人意。 何冉本来牙疼就不好受,又要夜夜听别人的呻吟声,几乎整晚睡不着觉。 好几次后悔搬到这里来,但念在那队夫妻为人还不错,况且自己已经交了三个月的房租,还是先住完这段日子再说吧。 月底,何冉又去医院复查了一次。 虽然独自身在外省,但杨文萍已经帮她在这边联系好了资历深厚的中医专家。 她每个月都要定期复查,身子稍有异常就得吃大量药物调理。 所幸病情一直很稳定,除了偶尔夜里会腰痛腿痛,其余都无大碍。 十月。 国庆期间,韩屿来北京旅游。 在机场等候他的大驾时,何冉收到杨文萍发来的警告短信,“这次好好带着小屿玩一圈,不要再惹他发脾气了!” 何冉漫不经心地回复一条:“知道了。” 将手机放回包里,抬头便见韩大少爷一副酷酷的行头,戴着副墨镜、拖着个大行李箱从大厅尽头朝这边走来。 何冉挥挥手里写着“韩屿”两个字的牌子。 等他走到面前,她露出个言不由衷的微笑:“北京欢迎你。” 其实杨文萍说的话并不是全无道理。 何冉也觉得或许该缓和一下她跟韩屿之间的关系了,总是与他作对对自己没有好处。 所以这一次她拿出了东道主的态度,友善地接待他。 向班里几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打听了哪里比较好玩,何冉制定了一份旅游行程。 第一天,他们去参观了一遍故宫和颐和园。 第二天,他们去鸟巢和水立方周围逛一逛。 第三天,他们去看了一出京剧表演。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