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才会发作。你投了之后寻个机会把这纸包扔雪容或是腊梅屋里就成,赖不到你头上。” 冬青半天没言语,回屋后仔细思量起来。 海棠说得轻巧,皇贵妃准备的东西,她哪里沾得了手儿。她这些天被马公公借口生病,远远打发去收拾书房,根本沾不了吃食。倒是扶桑在后头小厨房里挺忙活,整日里进进出出正殿,时不时还能见皇帝一面。 想到扶桑,冬青心里生出满满的恶意,琢磨着怎么才能把她也卷进这事儿里。 难得出手就得狠一点,那些叫她不痛快的都倒霉了才好。冬青想着将小纸包收起来,出去找绣球去了。 自打上一回推雪容落水后,绣球的日子就不大好过。眼见着对方扶摇直上,越过自己成了皇贵妃身边的红人,连从前总追在她屁股后头叫她“姐”的腊梅都咸鱼翻身。她却依旧守着那一片地儿,死不死活不活的。 宫里人眼睛都尖,眼见着她是没什么指望了,那些个讨好的拍马的走得干干净净。一圈闹下来,她还是那个不受宠的二等宫女。 每日里在各个屋子做些洒扫摆放的活计,有时帮着归置归置送来的东西,反正一天到晚忙个不停,就是捞不着什么好处儿。 冬青到她那屋的时候天色已暗了,天色渐寒屋子里却还没生炭盆,冷得她一哆嗦。 绣球见她来有些意外,她推说找扶桑的。绣球更意外:“你们俩平日里这么好,她这会儿当值你不知道?” “这哪能弄得清楚,她哪时候当值也不同我说。她如今忙,御前离不了,二皇子来了之后她整日里跟着侍候,我见她都瘦了一圈。” 说起这个绣球心里就不痛快,闷闷回了句:“她倒是混得如鱼得水。” “人能干,讨上面喜欢也是正常的。只是也太忙了些,我呢有心帮她,可我这病还没好,马公公说不能过病气给别人,也就只能算了。她啊,就是能者多劳。” 这么有一出没一出地说着,冬青既不走也不说有什么事儿,就跟绣球拉家长。绣球这人很容易受人影响,是个墙头草。冬青把自己的想法慢慢冲她灌输,她多听几遍就信了。 她如今跟扶桑住一屋,按冬青的意思扶桑忙成那样,却不叫她帮忙,实在是瞧不起人。是怕她到了御前抢了她的风头吗? 现在皇帝跟前有了皇贵妃,她们都插不上手。偏偏扶桑有本事,借着二皇子伤了腿的事儿,顺利露脸成了御前第一人,连薄荷都要给她让道儿。这样的人,谁都看不顺眼。 于是冬青走后,绣球开始想坏招儿。她悄悄找出一根细针,埋进了扶桑平常惯穿的某只鞋里,只等着她哪天出乖露丑。 这针埋得挺巧,刚穿的时候不大容易察觉出来,走着走着在布面儿间动起来,就容易扎出来了。 扶桑这些日子一直在侍候二皇子的饮食,一应吃食都由她从小厨房端去二皇子住的西围房。绣球算准了时间,琢磨着她从屋里穿了之后出去,大约多久这针就能冒出来。到时候正巧是扶桑端着甜羹招摇的时候。 她的想法简单,就是想刺一刺她,叫她打翻瓷蛊才好。她办事不利自己才有上位的机会,她扶桑能做的活,自己难道做不了? 那边冬青却也是提心吊胆,就等着绣球什么时候动手。绣球的技俩她清楚,她用针有一套儿,从前就干过在别人鞋里塞针叫人倒霉的事儿。以她对她的了解,这一回定也是这样。 冬青因感冒的事儿被马德福卸了差事,正无所事事,有的是时间盯着扶桑。待那一日绣球下手后,她便一直在扶桑周围出没,远远瞧着她。 也不知是不是她运气好,两人在廊下迎面碰上,就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扶桑叫鞋里的针给扎了,哎哟一声身子一歪,手里的托盘差点飞出去。 冬青适时出手,替她接下东西,又顺手扶了她一把,扶到了旁边坐下:“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走道儿也会摔。” “我这鞋里好像有东西。” 扶桑皱起眉头,叫冬青替她看着那蛊红豆膳粥,自己脱了鞋查看起来。 这对冬青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机会,趁着四下无人扶桑又忙着找针的当口,悄悄将宣妃给的药下到了粥里。 等对方拔出那针后,她还跟着惊呼了一番:“这谁做的,下这么狠的手,跟你的仇怨可不小。” “还能有谁,我如今跟谁住一屋你也知道,除了她谁有这么巧的手法。我真是服了她了。” 说着她看冬青一眼:“我这儿脚疼,要不你帮我送吧。送到门口就成,里头有二皇子身边的人侍候。” “我才不去,你自个儿揽的差事自个儿忙去。我看你啊就是闲不下来,非要淌这趟浑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