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王虎和赵四有没有说过这话,现在白茗说有就是有,他们两个哪有胆子上前澄清,只有低着脑袋乖乖听的份儿。 元景沂点头,沉吟道:“这就是了。王妃,你怎么不说实话呢?还是小脑袋瓜子真的不好使了?”他微睁眸子,那里头泛着温柔的光芒,小心地询问着。 凤尾欢迎上他的眼神,心里却没有了谱。 她是认定了他来兴师问罪的,但是这荡漾着微波的眸子实在不似含有怒气呀。 这个人,叫人怎么猜不透呢。 凤尾欢眨了眨眼睛,看着元景沂道:“王爷……要是真有个园子给府里供应蔬菜,你说好是不好?妾身觉得好。”她大着胆子说道,彻底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元景沂笑笑,却不讲话,转而回头问道:“白茗觉得如何?在这儿开辟出一大块菜地,种上各种瓜果蔬菜,按着时节采摘,供应给府里上上下下。” 白茗哪里想过这一出,一时之间没有应对的词,只是结结巴巴回道:“这,我是下人,这一草一木全是王爷的,您说好就好,您说不好就不好。我,我不知道。” 元景沂满意地点头,“嗯,你说得好。只是你还漏了一句话。” “什么?”她疑惑道。 “这儿的一草一木不单是我的,也是她的。”元景沂笑着,将凤尾欢的手牵起来,将已经不知所措的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这王府里有两位主子。” 白茗的失落实在太过分明,她讪讪笑着,倔强地不肯服输:“王爷说的是,小的竟是如此糊涂了。”她低着头,咬着牙,忍着眼泪。 凤尾欢觉得心里头有点酸酸的,又有点甜甜的,还有一些暖意。 她望着元景沂,似乎重新认识了这个人。 “你瞧我做什么,不认得?”他勾着唇浅笑。 “有一些不认得。”凤尾欢轻轻笑出了声,心里的痛快真是无法言语。 元景沂微叹口气道:“你不知道,原来母妃在时,还没有这王府,这儿也不过是一片荒凉的空地,既不收租子,也没有人来打理。她有一回无意间见了只是可惜,好好的地方竟给浪费了。” 元景沂停了一停,目光深邃悠远起来,仿佛无限回味那个时候。这样充满柔情的元景沂是凤尾欢从未见过的。 原来他也有这样动心肝的时候。 元景沂接着又说道:“她时不时说要在这儿给我种些小青菜、小豆苗,她亲自动手种给我吃。只是还没有……” 元景沂说不下去了,径自走过去,看了看那翻得半旧不新的地,对着王虎和赵四问道:“你们怎么不接着翻了?这地还差得远着呢。若想土地肥沃,就得翻上三遍,再施上肥料,你们两个不许给我偷懒。”他声色俱厉。 两个人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应着。 “哪里有肥料?”凤尾欢凑上前去急忙询问,本来她也想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