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珃小声道了句好,飞快下楼。 杨继沉倒回床上,捏了捏眉心,不出半分钟就睡了过去。 江珃回到家,洗漱一番,敲他窗户没反应,干脆就把拖鞋放在窗台边上。 她回了条季芸仙的消息后就钻进微暖的被窝里,精神和身体慢慢放松下来,睡意涌来,歪着脑袋进入了梦乡。 其余的人在清晨醒来,而他们在清晨睡去。 江珃连睡觉嘴角都是弯的。 ….. 从江珃答应帮他抹药开始,这人真的天天晚上来溜达一圈。 就好像吃饱了饭来散步一样。 手臂上的擦伤三五天就好了,只有肩头那里还结着厚厚的血痂。 江珃不说什么,杨继沉也不说,一来一往,他成了她房间的常客。 原本枯燥的寒假变得惊心动魄,江眉睡眠质量很差,江珃很怕江眉听到什么动静,或者发现这看上十分荒唐的事情,但又止不住期待着每天晚上见到他。 自从那赛事结束后他变得有点松散,美名其曰给自己放个短假,除了出去玩乐其余时间都无所事事,闲散惬意。 江珃和他截然相反。这是她的假期,却又不是假期。 她还在渡劫。 班里有同学在外面没日没夜的补习,一个寒假下来差不多1500块,抵江眉大半个月的工资,江眉提出过补习,但被江珃拒绝了,一是太贵,二是她不想去。 在家长的认知里,多花了钱让孩子去在假期学习,就是不放松不落后,让她紧跟步伐,巩固知识。 可江珃时常觉得那不过是换个地方做卷子,有点儿用,但作用没那么大。 江珃买了几套试卷,每天做两张,背一页单词,晚上吃完晚饭会听一会七点黄金档的广播,那是一对她很喜欢的dj,一男一女搭档着,幽默风趣又散发着年轻的活力,每晚会抛出一个话题,听众可以发短信过去回复诉说,播放的歌曲也紧跟潮流。 江珃那个诺基亚小手机里的歌曲是很早之前托季芸仙下载的,反复听早就听腻了,听电台音乐成了她的一大爱好。 杨继沉有时候过来的时候就会看见她埋头做试题,书桌上那个方方正正的小收音机时不时嗞嗞一下,但并不会打扰到她。 江珃怕他敲窗户会被江眉听到,时间久了干脆不锁窗户了,他拿杆子一推就可以推开,江珃也会提前锁上房门。 今晚电台里的话题是,我在女朋友家,她爸妈突然回来,我藏在了柜子里,感觉像偷情一样,怎么办? 主持人调侃着观众的各种经历时杨继沉就躺在她床上看书。 江珃做着语文阅读理解,回头瞥了他一眼。 这段时间对她来说,和偷情没两样。 他总是能在她这里找到点打发时间的东西,比如她的一些课外书,比如她往年的作业本,比如她拼了几片就扔角落里的拼图。 然后听到外面有丁点儿动静江珃条件反射的给他找地方藏,每每于此,杨继沉都会看着她笑,也不动,气的江珃拖他,拽他,捶他,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杨继沉躺那儿,高大颀长的身躯几乎占满她这张小小的床,他每次都是洗完澡过来,似乎永远都不怕冷,不是浴袍就是毛衣加休闲长裤,而江珃洗完澡也得裹个里三层外三层。 他俨然已经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地盘,很不客气。 江珃右手撑着脸颊,侧着脑袋看他,只见他翻了页书,拿过她床头柜上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