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毕竟龙体要紧,反正大夫说江夏已无大碍,一旦江夏醒来我会立刻派人去豹房那边通知您的。” 听了李东阳的话后朱厚照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道:“大哥……江夏。江夏是因为朕才受伤的,这一次若非朕任性妄为江夏也不会受伤。没有江夏,恐怕朕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江夏如此待朕,朕不轻眼看到他醒来又如何能够安心?” 李东阳点点头,感叹道:“的确,江夏此人虽然言行跳脱,看似荒诞不经不拘小节,实际上他却是一个极其重感情之人,我与江夏也只是相识两个月的时间而已,他竟是能豁出命来救我,可见江夏此人是何等的重情重义。” 说完李东阳抬头看向朱厚照道:“恕微臣直言,皇上这一次也的确是太过于冒犯。若非当时刘瑾和那锦衣卫的钟彬及时赶到,恐怕我们几人都会有危险。” “是啊。”朱厚照也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 他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当时朱厚照见江夏受了箭伤昏迷于是立刻拿出金牌亮明自己的身份,谁知道天牢的那些狱吏竟然不相信。不过想想也对,有谁会想到堂堂当今圣上会贪玩儿到隐瞒身份前去劫天牢? 幸好这个时候一直觉得不对的钟彬带着一队锦衣卫前来,然后在东厂里越想越不对,最后猜到皇上可能来劫天牢玩儿的刘瑾也带着东厂的人赶来了,如此朱厚照他们才得以完全脱身。 想起这些朱厚照既觉得后怕又觉得刺激,以他九五至尊的身份,恐怕这样的经历一生之中只会有这么一次,不会再来第二次了。 朱厚照看着李东阳微微笑道:“太傅,这一次算是朕对不起你了。不过朕已经让写了手谕给刘瑾,有关于你的所有罪名已经撤销。现在您依旧是朕的太傅,大明内阁的首辅大臣。” 李东阳听后先是起身对着朱厚照跪下行礼道:“微臣谢皇上隆恩。” “太傅快快请起。”朱厚照将李东阳扶起来,他笑着说道:“你是江夏的师父,也就是朕的亲人,在这逍遥山庄里面只有江夏的老二朱寿,没有朱厚照,所以太傅不用对朕行此大礼。” “谢皇上。”李东阳坐回石墩上。 他摇摇头道:“皇上,微臣谢您赦免微臣的罪行,但是微臣仍旧有一个不情之请。” “太傅请讲。” 李东阳叹息一声道:“微臣年纪已经老迈,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微臣早已经疲于应付,微臣累了,所以还是想致仕乞休安度晚年,还请皇上恩准。” “这……”朱厚照微微沉吟了片刻,他想了想后点头道:“这样也可,朕就准予太傅不再担任户部尚书以及内阁首辅一职,不过太傅这一名衔太傅必须得担任着,这一辈子都不能变。” “谢皇上。”李东阳这次没有下跪,而是对着朱厚照抱拳行了一礼。 朱厚照笑着问李东阳:“太傅接下来有何打算?是准备告老还乡,还是有其它计划?” “老臣准备留在京师好好教导江夏,希望他能早日考取科举,进入朝廷为皇上效力……”说到这里李东阳恰好想起了一件事,他起身对朱厚照躬身行礼道:“对了,老臣这里还想找皇上讨一个恩典。” “哦?是何恩典?”朱厚照问。 李东阳笑了笑道:“老臣想要让江夏进入国子监当老臣的荫监生,还望皇上恩准。” “进入国子监?”朱厚照想了想后略微迟疑道:“太傅,现在的国子监可不比当年了呀。” “老臣明白,大明开国之初国子监乃是士人为官的必经之路,天下良才皆聚于此地。如今国子监荫监、贡监、举监、例监成分复杂,的确已非当年可比。不过皇上,入国子监还是有一个好处的。” “哦?什么好处?”朱厚照不解问地道。 李东阳下意识地想去捋自己的胡须,不过一摸才想起来自己的胡子已经被江夏用一把大刀给剃光了,连带着自己的眉毛也…… 朱厚照看到李东阳那模样顿时忍不住笑了笑,不过毕竟李东阳是他的老师,他也不好笑的太过分,所以脸都憋红了。 李东阳也跟着笑了笑,他摇摇头后说道:“再有三个月就是三年一度的殿试,江夏只要入了国子监于会考时进入前二十之列便可直接进入殿试,无须参加童试、乡试、会试。” 听了李东阳的话朱厚照眼睛顿时一亮,他点点头道:“太傅所言有理。”不过话刚说完朱厚照又有些担忧地说道:“不过……大……江夏他能进入国子监会考前二十之列吗?要不到时候朕让国子监祭酒将考题先送给朕批阅,然后朕……” “不必如此,皇上莫非忘了,国子监已经不比当年了。” 说到这里,李东阳和朱厚照对视一眼后纷纷笑了起来。 国子监乃是大明的国学府第,算得上大明的最高学府。明初的时候,大明主要通过科举、举荐、铨选三种途径来选拔人才,其中属国子监的地位最高,一般来说官员都会在国子监内进行选拔,有的时候还是皇上直接对监生下达任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