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补救?”李东阳问。 “额……”江夏有些没底气:“全部剃掉吧,看上去对称一些。” …… 帮李东阳换过了那治狱吏的衣服以后,江夏和朱厚照一左一右地搭着李东阳的肩膀。一边走江夏一边大笑着大声说道:“哎呀,原来我们是一个地方的啊,你还记不记咱们家里街口的那颗老槐树?” “还有还有,以前在咱们那里有条狗遇到人就老叫唤,可讨人厌了。最后我偷偷把它给打死了,哈哈哈哈……” “啊?什么?是你们家的狗……额,不打不相识嘛,有怪莫怪……” 江夏一路上和李东阳谈笑风生,由于是夜晚,天牢里面的光线十分暗淡,再加上人先入为主的思想以及江夏和朱厚照将李东阳夹在中间,所以没人发现那治狱吏竟然已经被人更换掉了。 从三省天牢监狱区走出来,经过十几道门防江夏他们居然都没出事儿。最后在走出三省天牢监狱区,看到那块操场时江夏搭着李东阳的肩膀热情地说道:“既然大家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那刚才我那副态度就对不起了,走走走,哥哥请你喝酒,给你赔罪。” 说着,江夏拉着李东阳就往前走。 李东阳自然一语不发地跟着江夏,突然那跟着之前那治狱吏站在一起的那名治狱吏叫道:“田鼠,你要出去至少把地字一号牢房的钥匙留下来嘛,一会儿大理寺就要来提人了。” 江夏、李东阳还有朱厚照三人全都愣住了,第一他们三个人里面没有谁知道地字一号牢房的钥匙长像什么样子,第二他们根本就没带钥匙在身上。 江夏背对着那治狱吏微微叹了口气,他转身过去大声吼道:“什么地字那什么钥匙,是什么东西啊?” 一边说着,趁着那治狱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江夏一记手刀砍在他脖子上。这一次江夏显然是感觉到情况紧急,所以真气瞬间回归丹田,这一记手刀顿时让这名治狱吏倒下去。 而就在这名治狱吏倒地的时候,他却突然拉了一下身后墙壁上的一根红线。 “叮叮铛……”红线竟然连动了很多地方的铃铛,一时间整个天牢里面的护卫全都动了起来。 “有人劫狱!有人劫狱……”这样的声音响遍整个天牢。 朱厚照和李东阳一起看向江夏,江夏摇摇头道:“装作若无其事,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说,跟着我就行了。” 操场对面那个由狱卒把管的监狱区里的狱卒也朝着三省天牢监狱区这边跑过来,江夏他们依旧若无其事地往前走着,见到那些狱卒跑过来江夏没等他们开口询问就大声吼道:“还愣在这儿干嘛?那边出事儿了,快点去看看!” “是,大人!”说完,那群狱卒赶紧往三省天牢监狱区跑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三省天牢监狱区那边跑出来一群人指着江夏他们三人喊道:“前面那两个锦衣卫站住,接受盘查!” 江夏和朱厚照还有李东阳三人全都愣了愣,朱厚照低声问江夏:“怎么办?” 江夏沉默了一秒钟后口中突然一个字:“跑!” 江夏一把将李东阳扛在肩上,然后和朱厚照操场前面的通道跑去。跑进通道以后,江夏发现这里的狱卒都去之前三省天牢监狱区那边支援去了,所以这里的守卫相对薄弱很多。 江夏抬头看见前方有一道门防,两名狱卒在那里守着。江夏大声叫道:“有人劫狱,这名治狱吏受伤了,赶紧开门,我们必须马上带他去治疗,迟了他可能就没命了。” 守着门的两名狱卒一听顿时吓了一跳,他们二人立刻把门打开。江夏扛着李东阳便一路飞奔,之后的几道门防江夏全都用这样的办法冲了过去。 终于江夏和朱厚照都看见了天牢的出口,朱厚照兴奋地大叫一声:“成功了。” 江夏扛着李东阳和朱厚照加快速度冲过去,终于一下出了天牢。 天牢外星光黯淡,前面一片全是黑漆漆的。江夏和朱厚照都全力冲向马车,只有上了马车后面的人要追到自己就没那么简单了。 可惜,就在江夏和朱厚照他们离马车只有两三米远的距离时,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天牢外面这片区域突然一下亮了起来,通道两边的城垛上突然出现两队手持弓箭的天牢狱吏。江夏和朱厚照都没有想到,这里居然还布有如此多的暗哨。 “功亏一篑。”江夏微微叹了一声,他将李东阳从肩膀上放下来。然后低声对身旁的朱厚照道:“老二,一会儿他们包围过来以后我会挟持一个人用他做肉盾送你离开,你一会儿上了马车就马上跑,千万不要管我。” “大哥!”朱厚照心中微微有些感动,他已经偷偷从怀中取出了自己的金牌,上面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大字,见令牌如见皇上,有这块金牌这些狱卒不会敢伤害他的。 天牢里面追去来的狱卒不少,随便看一眼估计恐怕也得有四五十人。 江夏捏紧了手中绣春刀,突然两边的城垛上响起惨叫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