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几间是客房?” 季峰终于拿到了那几包菠萝片,起来问她:“困了?” 汤子期点点头。 “二楼靠右手边的第二、三、四间都是客房,被套和枕头都是崭新的,你随便挑一间吧,三楼那四间房也都是空的。” 汤子期道了谢,打着哈欠上了楼。 …… 下午5点15分。 夕阳将落未落,大半边天都是明艳的火烧色。五月初,天气还很冷。闫峰接到电话赶到小区,刚下车就被扑面而来的冷风打了个激灵。 一个年轻警察从人工湖那边绕过来:“老大,你总算来了。” 闫峰打了个喷嚏,跟着他一起往那栋别墅走:“情况怎么样?” “法医还没到,检验科的同事还在提取物证。” 闫峰点点头,心里笼上了一层阴霾。多久没出现过死人了? 这还是在这种严密的高档小区。 进了屋子,他一眼就看到了和缩在俞北平怀里的汤子期,怔了怔,又看向依次站在玄关处的几个年轻人,眉头皱得更深。 他这人平时很和蔼,甚至从来不跟人红眼,可一到了工作上,就不自觉会板起一张脸,叫人看了心生敬畏。 身边民警连忙帮他解答:“这位是主角,今天生日——”他指了指汤子期,又指了指其他人,“其余这四位都是她的朋友,中午吃过生日宴后,结伴来这里休息。死者是主人的朋友之一,叫邱占梅,案发时,包括主人在内,一共有五个人在场。” 说完他不忘提醒:“主人的丈夫是刚刚赶到的,他不在这五人之中。” 闫峰了然地点点头,表示他理解了,回头继续勘察工作。 这种场合,他也不可能和汤子期打什么招呼。 邱占梅的尸体是4点半左右被杭薇发现的。据说,在场几人原本在客厅里玩闹、吃东西,还喝了点酒,大概下午2点左右的时候,邱占梅说她不舒服,一个人离开了客厅,去了楼上的客房休息。 然后,到了约莫4点半,大家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决定返回酒庄。 就由杭薇上楼喊人,于是就发现了已经死去的邱占梅。 当时,汤子期也在楼上客房休息,听到走廊上的声音就走了出来。 “整个经过就是这样。初步断定,邱占梅就是在下午2点到4点30分之间遇害的。她住的客房在二楼南面第二间。”一个民警拿着笔录向她汇报。 闫峰想了想,说:“死因是什么?” 民警道:“初步判定是药物致死,具体原因,还得得法医作进一步检查。老陈退休了,市里给配了个新法医,还在路上,刚刚打电话过去,说马上就赶过来。” 说起这事,他还有些不好意思:“这还没到上岗时间呢,就让人家提前过来了。” 闫峰也觉得过意不去,配合笑笑:“都是为了工作嘛。” 过了大约十分钟,新法医带着助手到了。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这是位非常年轻的女法医,看着还没到三十,模样挺娟秀。她提着工具箱进来,和闫峰握了握手:“我是花骊,以后,还请闫队多多关照。” “哪里哪里,是我们要仰仗你们技术人员才是。” 寒暄了两句,花骊就招呼助手小陈去了二楼客房检验尸体,一块儿上去的还有检验科的痕检员和物证提取员。 花骊的办事效率很高,只一会儿就起了身,摘了口罩。 “怎么样?”闫峰问她。 花骊说:“是中毒而死,至于中的什么毒,还得把尸体带回去解剖,做进一步的详细检查。”她说完就招呼自己的助手离开了。 除了照相员留下来协助整理现场,检验科的其余人也相继离去。 化验结果怎么说也得几天,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凶手极有可能就是在这屋里的五个人之一。闫峰不想错过这个时机,把季峰几人包括汤子期在内都叫到了一楼大厅,又吩咐手底下民警在屋里进行地毯式搜索,务必找出藏毒物。 “现在说说,案发时,你们都在哪儿?”闫峰道。 众人面面相觑。过了会儿,才依次开口: 季峰:“我在客厅里,和大家一起玩。” 闫峰:“下午2点到4点30分这段时间,有没有离开过?” 季峰回忆了一下,交代道:“去过两次厨房,一次是给大家切水果,一次是给大家拿热水瓶泡水。” 闫峰:“没有别的了?” 季峰皱眉想了想,说:“没有了。” 第二个嫌疑人汤子期。 她交代:“大约1点左右的时候,我有点困,就去了三楼休息。” 闫峰:“哪一间房间?” 汤子期:“靠南面第三间。” 闫峰:“确定是三楼?” 汤子期:“是的。”M.ZgXXh.Org